是说明日来府里小坐的……”沈若华还在这里,信国公夫人来了她也不能不去见,这倒是有些为难了。
沈若华这会子站起身来,微微露了笑:“既然已经帮王妃看过诊,我便先告辞回药铺去了,铺子上还有病人等着,不敢耽误了。”她怎么会看不出东平王妃的为难,自然不肯再留。
东平王妃笑得很是亲切:“原该留了你在府里用饭的,不巧信国公夫人来了,我少不得要见一见,你那药铺里也有事,也就不强留了,下一回再让人接了你过来说话。”她的话很恳切,听起来就如同她给人的感觉那样真诚朴实。
沈若华道了谢,屈膝行了礼,才慢慢退出去。周祈佑站起身来,笑道:“我送沈娘子出府去吧。”
一路往王府外走去,周祈佑仔细望着沈若华,忽而道:“我与沈娘子是不是曾见过?为何我常觉着娘子很是熟悉呢?”他这个话原本很是失礼,很有几分唐突,可在他这样文雅谦和的人口中说出来,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冒昧无礼。
沈若华步子微微一顿,脸上却是半点不动声色:“世子这是何意?我与世子在元日朝见之日的确见过。”
“并非说那一日,而是更早之前。”周祈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那种感觉,他笑了笑,“是我糊涂了,先前我并不曾在京都,沈娘子又是才来京都不久,自然是不曾见过的。”
他微微侧头看着沈若华:“只是上一回我问娘子如何知道苗疆之毒时,娘子还不曾回答我呢。”那一次沈若华并不曾回答,只是假装未曾听见上了马车回了回春堂去了,他却仍旧不肯放弃追问。
沈若华淡淡道:“只不过是曾听人说起过,又恰巧看了几本医书杂记上曾记载南疆苗人所用的几种毒,瞧着老将军的病症有些相似,胡乱猜测罢了。”
周祈佑自然不会全信这样的敷衍之词,他笑着道:“那可真是凑巧,教娘子猜中了,也是梁老将军的福气。”
待送了沈若华出了王府登了马车走远,周祈佑才收回目光转身往王府里走去。跟在周祈佑身后的小厮见他皱着眉,脸色难得地凝重,有些不安地道:“世子,可要去大花厅?信国公夫人带了姚二娘子过来给王妃请安呢。”府里下人也都知道信国公夫人有意把二娘子嫁进王府里来,也都听说了那位姚二娘子花容月貌,又是性情极好,想来是迟早要作成这桩婚事了。
周祈佑不经意地蹙了蹙眉,道:“不必了,都是女眷,我去反倒唐突了。”他转身往前院一处偏院走去,“去见见曾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