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却又说不上来是何时。
见她含糊其词,周祈佑微微蹙眉,又温和地笑了,不再追问,而是与沈若华说起东平王府的景致来,陪着她一同去了东平王妃的院子。
东平王妃的院子与东平王府一样,都是朴实无华,不大的院子里种着疏疏落落的几树腊梅,这时候正是含苞欲放之时,伺候的丫头婆子们倒是正色而立,悄然无声息。
沈若华跟着周祈佑一路过来,见丫头婆子们举止端肃,没有半点轻慢之色,王府里井然有序,丝毫不见散漫,看见东平王妃还是如从前一般,看着亲切温和毫无架子,却是驭下甚严,王府上下都是严守着规矩。
花厅里,东平王妃一身家常半新不旧的团花褙子,光洁的挽髻上只簪着一支赤金福寿扁方,笑看着周祈佑与沈若华进来,见沈若华屈膝行礼请安,忙吩咐自己身边的嬷嬷:“快去扶沈娘子起来。”
沈若华起身来,东平王妃请她在位上坐下:“……我也不过是跟着王爷来京都小住,在巴蜀久了,回了京都反倒不惯了,你到了我这里不必这样拘礼的,只管安生坐着就好。”
沈若华道了谢坐下来,心里却是有几分不自在。人人都说东平王妃最是好性子,温和宽厚,又是谨慎大度,连宗室那几位挑剔的王妃与她也都说得上话儿,见人都会夸她一句好性儿,可是沈若华却是始终觉着这位王妃不一般,单单是能教京都宗室与权贵府上都挑不出半句不是来,这便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却不知道东平王妃今日请她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听祈佑说沈娘子通晓医术,先前在信国公府我见过沈娘子,只可惜不知道这事,不然早就请了沈娘子来替我瞧一瞧了。”东平王妃慈和地笑着道,“其实也是当初的老毛病了,在巴蜀也看了好些郎中,都说是寒湿郁结引得痰饮不止,吃了汤药好了些许,可回了京都怕是天气大寒,反倒更坏了几分,所以想请沈娘子帮我瞧一瞧,可有什么法子缓一缓。”
她的话刚说完,沈若华原本平静的脸上却是微微一变,东平王妃的话并不是真的!当初宫中下诏定下她与周祈佑的婚事,东平王妃就随着东平王与周祈佑一起回了京都,那时候她还曾来东平王府小坐,也特意为东平王妃把过脉,她的确有痰饮之症,但不是寒湿郁结,却是湿热郁结,虽然都是痰饮之症,却是相隔甚远,用药也大不相同,她当日特意留了降火解郁的方子,还叮嘱了王妃一定要按时服用,可为什么东平王妃现在却要如此说?
她不由地抬头望向东平王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