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沈氏?”刘程愣了愣,“保定府沈均儒之女?也就是广平侯府……”
沈若华云淡风轻地一笑:“已经和离了,如今臣女就是沈氏。”
刘程愣愣地点头,广平侯府三房和离的事宫中也是知道的,只是广平侯薛茂业原本就是个散闲公侯,并没有什么要紧的职位,也就并不上心。可是刘程没想到广平侯府三房和离的沈氏居然通晓医术,还未梁老将军诊治了。
他很快又是满脸笑:“原来是沈大人府上千金,没想到娘子还有一身好医术。只是……”他笑眯眯地,“只是娘子说老将军中的毒是南疆滇地的苗毒,这可是不能说笑的,敢问娘子可确定?”
沈若华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镇定自若地看着他:“自然是确定的。”
刘程笑着道:“那既然是这样,咱家也就不打扰老将军了,这就回宫回话。”他瞧了眼沈若华,“只是老将军中毒之事事关重大,若是日后要问话,还请沈娘子务必照实回禀。”
沈若华点头答应了。
刘程也就笑着起身与梁秉之夫妇告辞,又笑得很是亲热地与齐明睿道:“出宫前皇上还念着将军,怕是又想着围场的事,要齐将军陪着去北郊看看呢。”
齐明睿脸色微微一冷,道:“我这就随公公一道进宫去觐见。”
沈若华微微垂下眼来,齐明睿虽然在羽林卫任职,却是深得皇上与太后的信任,只怕是有什么要紧差事要交于他了。
去回春堂的路上,沈若华没有了一贯的镇定自在,却是眉头紧锁,自打她发现梁老将军的毒与滇地有关,她便本能地觉得一切不是那么简单,鞑靼与苗疆实在是扯不上什么关联,可是为什么梁老将军会中了滇地的苗毒?这让她不禁回想起十余年前的那一场动乱,那突如其来的叛军,守军大将尽数叛乱,以致于靖王府毫无防备,为叛军血洗,靖王府上下一百余口只有朱煦琳一人活了下来,自那以后滇地无藩王镇守。
难道这会与当年的那场大乱有关?沈若华身子微微一颤,当年的叛乱起得突然,叛军被镇压后,也不曾找出主谋来,就这样十余年过去了,可她始终不曾忘记那一场血与火的噩梦。
她的眉头一直皱着,一直到了回春堂门前,才回过神来,扶着青梅的手下了车来,径直进了回春堂去。
回春堂依旧没什么生意,并不是无人登门求医,而是照着沈若华的规矩,不是疑难杂症一概不治,所以附近一些听说了先前的事前来求医的人都被王福生给婉言拒绝了,倒让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