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与那几位公侯夫人笑着说了几句,胡氏凑到她跟前来,低声道:“你听说了临江伯府二夫人的事没有?”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眼睛望着沈若华动也不动,就等着沈若华问她。
沈若华轻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整日在府里,连院子里的事都料理不完,哪里知道外边的事,是有什么事?”
胡氏就等着她问,拉着她就急急说着:“你居然还不知道,京都的贵府里可都听说了,临江伯府二房可是闹得不可开交了,自打先前福王府世孙与郡君的洗三宴之后,她就害了疮疡之症,时好时坏的,那一回去你府里瞧着还好,哪曾想后来竟然连太医都治不住烂开了,连脸上都生了烂疮……”她说到这里,凑近沈若华来低低道,“听临江伯府伺候的丫头说,她那张脸烂的看见就害怕,连下人们都不敢多看一眼。”
沈若华低下头去,望着裙摆的目光里精光流转,自然是越来越糟,那药引发的疮疡本就不能见风,若是能清清静静在房里养上两月,待来年开了春就会渐渐好起来了,可是孙氏心思恶毒,行事狠辣,又一心惦记着要陷害别人讨好寿宁长公主,哪里能在房里待得住,自然是每况愈下了。
“你说这样临江伯府高二爷还能留着她吗,这不就想着要和离,”胡氏自顾自说了下去,“偏生二夫人往日咱们瞧着是个温柔和顺的,哪成想为了这个居然与高二爷闹了起来,说是只要高二爷要与她和离,她就吊死在伯府里,宁死也不肯和离回宣州府去。”
沈若华有些吃惊,高宏宣也并非什么良配,他与薛文昊臭味相投,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伯府里收了几房姨娘了,在外边还有相好的粉头,与孙氏也说不上琴瑟和鸣,为何孙氏这般执着不肯和离,宁可被高宏宣嫌弃也要留在临江伯府?
她皱了皱眉,道:“如今又怎么样了?”
胡氏说到得意之处,笑着道:“还能怎么着,听说高二爷被她闹得不安生,索性在府外住下了,回去也只去几位姨娘那里,连二夫人的房门都不进去,高老夫人身子也不好,管不了这些房里的事,就由着他们这样闹了,倒是传出来成了个笑话。”
她瞧了眼沈若华,想起那日在广平侯府看见的事,道:“男人们呀就是喜新厌旧的,看见个新鲜的哪里会不惦记着,只是外边的哪里及得上自己家里的,还是放宽心的好。”
沈若华听得出她这是在劝自己,可见胡氏对她还是有善意的,她笑了笑,道:“五夫人说的是,放宽心的好。”
正说话间,不远处过来一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