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难不成沈若华真是攀交上了福王府哪位贵人?
一直到上了马车,薛老夫人的脸色都是铁青着的,陈氏陪着她低声道:“兴许是三弟妹福王府哪一位有些来往吧,从前也不曾听说有什么交情。”
薛老夫人冷哼一声:“她连锦衣卫都能使唤得动,与福王府也有来往了,越发能耐了。”不能再等了,沈氏似乎越来越有手段了,在她们眼皮子底下都不曾察觉她居然有了这许多依仗。
陈氏也冷下脸来,却是轻声说着:“只是今日寿宁长公主也是要去的,要是见了三弟妹,只怕……”
薛老夫人烦躁起来,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却被沈若华搅和得全都乱了,却又一时没有别的办法:“她必然是坐在下席,想来长公主也不会瞧见她,就是瞧见了也没法子,是福王府请了去的,我们能如何。”
薛老夫人的马车走出去老远,沈若华才上了马车,带着青梅向福王府去。她也给福王府准备了贺礼,只是比较特别特别,是一些她自己配制的秘药,有给周氏滋补调养的,也有给安哥儿与慧姐儿准备的两个小小的福包,里面放了龙井、苦荞、决明子之类清心明目的药材,都是平时用的上的。
薛老夫人的马车到了福王府门前,这里早已经是车水马龙,比先前的英国公府寿宴时更要热闹许多,连同宗室里的各位亲王郡王府的女眷们,进出的人不知有多少。广平侯府终究不过是个二流不得势的侯府,自然也没有人特意前来招呼,只能跟着一众女眷们一起进门去。
薛老夫人带着陈氏与几位平素交好听她讲经的夫人一起向福王府里走去,那几位夫人看着她手上还戴着佛珠,都笑着道:“广平侯老夫人果然是一心向佛,连出门赴宴都不肯懈怠,还戴着佛珠呢,不似我们都换了这些金呀玉呀的俗物,怪不得都说是活菩萨呢。”
薛老夫人呵呵笑着,眉目慈祥:“我也是念佛的时候久了,竟然不习惯那些金玉之物,往日里也不爱用,倒是已经戴惯了佛珠,吃惯了长斋了,夫人们不嫌我简陋才好。”
那几位夫人互相望了一眼,想起先前那个传言,说广平侯府打着三房媳妇沈氏陪嫁的主意,如今看来怕是做不得真吧,这薛老夫人可是有名的善信居士,又怎么会打媳妇陪嫁的主意?
只是薛老夫人带着陈氏走了几步,一回头正巧看见沈若华进来,她一个人带着青梅走着,却是有一位福王府的嬷嬷陪在一旁,陪着笑与她说着话:“……三夫人莫怪,实在是今日府里来的宾客太多,王妃抽不开身,让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