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句话都不肯多说,想不到再见却是这样的情形。
寿宁长公主看了好一会,才微微勾起嘴角,寡淡的脸上露出笑容来:“你是保定府督抚沈均儒的女儿?”那笑容不及眼底,盯着沈若华的目光很是冰冷。
沈若华屈了屈膝:“是,家父沈均儒。”
“你父亲不是还在大理寺吗?”寿宁长公主的声音高高扬起,“照我说,大理寺越发无用了,断个案子还要这样久,真是一班子酒囊饭袋!”
花厅里的夫人们都听出意思来了,看着沈若华的目光更是复杂,却不知道这位广平侯府三夫人因为何事惹得寿宁长公主如此不喜欢,也都知道这位长公主可是脾气古怪难伺候,对沈若华都抱了些怜悯之意。
沈若华倒是并不在意,微微笑着道:“长公主说的是,分明是无罪还要拖延这样久,真是不该。”平平静静一句话,却把寿宁长公主话里的意思完全改变了,却让人挑不出不是来。
寿宁长公主眉头一皱,看沈若华的目光更是有怒意,却还是冷冷道:“罢了,你也下去吧。”并没有再说下去。
沈若华道了谢,走到薛老夫人的座位后找了一处空位坐下了,心里却是疑惑着,沈氏与寿宁长公主应当是完全不曾有过来往,就是沈均儒沈家与寿宁长公主之间也并无过节,这样看来是并不相干的两个人,可为何寿宁长公主对沈氏这样不满,初次见面就是这样对待,难道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缘故?
沈若华坐的位置旁也坐着好几位年轻的夫人,看得出往日就是常来往的,正一处说着话,看着沈若华坐在她们旁边,都停了停,却是没人与沈若华搭话,想来是因为方才寿宁长公主对沈若华的不喜,没人敢冒着得罪寿宁长公主的危险来与她说话了。
沈若华倒也没什么兴趣与她们多说什么,这些女眷凑在一起无非是家长里短,不是说哪一府里新添了个哥儿,就是哪一家又嫁出去个娘子,再不就是哪一处市坊的衣料时兴,她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兴趣,倒不如安安静静坐在这里。她能感觉到,老夫人之所以带了她来英国公府赴宴,目的并不那么单纯,只是她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必须格外小心。
她接过丫头送来的茶盏,端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拂弄着茶水并不喝,打量着上位坐着的齐老夫人与一旁满面笑容伺候着的傅氏,齐老夫人头发花白,目光温和,坐在位上并不太说话,只是和气地笑着附和两句,与八面玲珑在花厅里四处招呼着与人亲亲热热说话的傅氏倒是很不一样。这一对婆媳也很是有意思,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