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轻声问了一句:“组长,你怎么了,还在想案子吗?”
“我在想,如果是我被闷在了地下三百七十米的塌方区,侥幸没被大水淹死,那我在黑暗的空间中,没有食物补给,没有方向感,甚至身上还带着伤……在那种情况下,我会不会崩溃,还会不会有绝对的求生欲。”费子正声音沙哑地回道。
“这个分人。”副组长愣了一下,顺着话茬接了一句。
“从案件细节表明,即使有幸存的矿工,那也就是一个人。”费子正叹息一声:“他从地狱回来了,炸了保龙矿业的项目部,精确地杀了所有项目部的连带责任人,但却没舍得弄死那个随时可能会令他暴露的送水工。甚至为了防止意外,他还细心地把封嘴的胶布捅了两个出气孔。”
车内的众人,听到这话都很沉默。
“再怎么说,他也是杀人犯,不值得同情。”副驾驶上的组员发表了看法。
费子正插着手,淡淡地回道:“在司法部门干久了,有的时候会质疑自己,我们信奉的司法铁律,真的能解决人与人之间的公平问题嘛?”
这话有些敏感,众人没再接茬。
费子正将头靠在窗口,看着非常安静。
“滴玲玲!”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费子正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喂?”
“核实完了,符合所有条件的,只有两个人……。”对方说道。
……
龙城自治市植物园对面,苏天御吃着包子,双眼通红地扫视着周边街道。
白宏伯有些不理解地看着他问道:“为啥不现在进?”
苏天御回头瞧着他:“你是不是虎?!这特么天还没黑呢,园里全是观光的学生,管理人员,你是犯罪嫌疑人,你会露面吗?”
白宏伯撅了撅带着一些浓厚唇毛的嘴:“我不是困了吗?脑袋里现在全是浆糊。”
苏天御咬了两口包子:“我们等天黑了,翻墙进去找。”
“靠谱吗?”白宏伯追问。
周同辉听到这话,立马说道:“按照犯罪逻辑来讲,他确实很大可能在这儿。那个工作笔记我也看了,他近几年来,参加的主要工作,就是修建隧道和修建植物园。”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是学法律出身的。”白宏伯点了点头:“那你给咱解释解释,他为啥要炸隧道呢?如果我是他,我踏马的直接干保龙总部……!”
周同辉思考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