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对了,老四两口子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啊,说不定回四弟妹娘家去了。”
“那两个蠢货!看他们回来我咋收拾他们!”
庖大山这边终于松口了,秦二姑总算可以把勒在脖子上的绳儿给解了。当天,秦二姑就从寒家取了退婚书和那二十两白银赶到了庖家,当着左邻右舍的面儿把这事儿办妥帖了。打这儿起,寒拾和庖丝丝的婚事算是了了。
几天后一个惷光明媚的早上,蝈儿正准备去山上捞点干柴棒子,去村西口的路上竟然撞见了越越,瞧越越那神色像是恢复过来了,穿一身干干净净的土蓝衣裳,头上簪了朵腊梅花,肩上背着一新色儿的小竹背,精神抖索地往前走着。
“四姐!”蝈儿忙奔了上去。
“是蝈儿啊,上哪儿呢?”越越停下来笑米米地问道。
“捞干柴棒子呢!你咋样了?身子好全乎了?三姐呢?”蝈儿问道。
“她在家跟姑奶奶学纺布呢,没事儿,我们都好着呢!”
“你们不打算搬回去了?”
“搬回去干啥?给那狼奶奶下稀饭呢?只怕我们姐俩都不够她塞牙缝的!姑奶奶没撵我俩,还教我姐纺布,这意思不就明了了吗?”
“那你们可逃出生天了!”蝈儿愁眉苦脸地感触道。
“咋啦?她老人家最近又找不痛快了?”
“快别提了!”蝈儿连连摇头道,“自打寒六叔家那婚事退了之后,那奶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差,逮丁点毛病都能给骂出个大窟窿来。不但骂寒六叔一家子,还骂你和三姐,你们娘,横竖那嘴就没停过。”
越越皱了皱眉头:“不应该啊……那啥蝈儿,张家那边没人来说说话?”
“没有啊,家里也正奇怪着呢!按理说寒六叔家那婚事退了之后,金石哥那边也该有动静了吧?这都四五天了,也该找媒婆上门说亲了吧,可一直没动静呢!告诉你吧,我出门儿之前奶还在为这事儿发火呢!我怕那火烧我身上来,赶紧捡了个清静的活儿跑了出来。哎,四姐,你上哪儿去?捡菇去吗?”
“我上工去呀!”
“上工?哪儿上工?”
“寒铁石家啊!”
“寒铁石?谁啊?咱村没这号人物呢!”
“就是寒拾。”
“啥?”蝈儿的眼珠子瞬间睁大,“姐你要上他家上工?上啥工啊?”
越越无奈地耸耸肩道:“木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