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仰脖子。
三两白酒下腹,让他的神色越加扭曲,几人面面相觑时,整个面颊已经扭曲的不成人形的狗子,望着孔家兄弟,用恶狠狠的语气,低声诉说道:
“记得有一回,我和我的战友攻了一个高地两天两夜,始终打下来,我们连长当时就急了,指着高地问,同志们,前面那个山是谁家的?”
同志们都喊:“华夏的!”
连长又问:“山上的林子是谁家的!”
同志们咆哮:“华夏的!”
“咕咚、咕咚”
又是一杯白酒下肚,甘韬双眼赤红,一直矗立在他身旁的李圆圆,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周围酒精味扑鼻。
“高地拿下了,可我们连,也只剩下六个同志。”
他恶狠狠的一拍伸不直的右腿,咬牙切齿道:“我命好,就丢了一条腿,你们是不知道,我是真想把命丢在那,和同志们一起,一起埋葬在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地方!”
肖峰、戚建、周围的工作人员、演员,在这一刻都已知道,瓶中的白酒是真的,甘韬也是真的干了两杯白酒,整整六两。
很多人在惊叹他的酒量。
可摄影师老郝、导演戚建、参与此镜头的演员,都在惊叹他的专业能力。
惊叹他的狰狞表情,和丝毫不破音的,压抑在嗓子里的清晰低吼!
惊叹他眼眶中似落未落的那颗晶莹!
“狗杂,你他娘的说那么多什么意思?”
“出演孔玉龙的演员秋泽被压戏了,只能靠音量大来支撑自己内心的不甘!”戚建内心道。
“玉龙,坐下。”孔老二吼完老三,冲狗子再次呵呵道:“老三不懂事,狗子兄弟别见怪。”
宴席不欢而散。
孔家门口,桃花瞅着一瘸一拐出来的狗子:“一天到晚瘸了吧唧的,吃顿饭都不让人省心!”
她气急骂完,一拉秧子,两人快步向山上走去。
一脸沮丧的提起残腿,跨过孔家高高的门槛,夜幕下,孔家门口的石狮子前,有着个小人影。
“娃娃,天黑哩,咋不回家哩?”
旁边脚步声响起,他起身望去,见是村里的一大闺女,扶着家里老汉急急向这走来。
“狗子兄弟,你能不能帮忙劝劝老三,娃娃小,老汉替他在这站一宿。”
见是刚来不久的护林员李天狗,老汉哭着下跪求道。
“起来哩,起来哩,到底咋回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