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问。
络腮胡子点点头。
“有人接?”
络腮胡子一边点头,一边将手伸进棉袄中的内口袋,掏出个红色方便袋,一层层打开后,取了些钱递给矮汉子。
矮汉子急忙摆着手:“太多,不能要!”
“拿着!”他皱眉,讲出口地道的当地方言。
山中的积雪难以消融,在加上有一条拖拉着腿,使得天黑下山的络腮胡子,摔了好几个跟头。
“哥!……”周晴唤了声,本想继续,可一看到他那比车窗外的冷风,还清冷,刮人的目光刹那间闭嘴。
“给桂兰婶,留钱了么?”
车子不急不缓的行驶在通往县城的山道上,络腮胡子突兀开口。
“什么?”
“留钱了么?”他再次沙哑开口。
“留了两千。”周晴道。
“哦。”的声后,汽车后排再无声息。
“哥,堂人的蔡总裁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哦。”
“法国那部电影的制片人也有一个电话。”
“哦。”
“阿姨在年前打来电话,问你回不回家,我说你还在山里。”
“我爸呢?”
周晴的下句话,好似拨动了他脑中紧紧绷着的一根弦。
“叔叔年前有场小感冒,现在精神还不错!”
“哦。”
“京城的高小姐,打了很多电话,信息也不少。”
“她咋啦?”
周晴暗自“呼”了口气,自从他上车后,车内的气氛压抑的可怕,让她觉着透不过气,更让她觉着,后面的那人她压根不认识,潜意识里甚至带了点防备。
唯有谈到亲情和爱情时,后面那人仿佛才和她认识的人完全重合,车内的压抑也无影无踪,可等话题结束,又自动分开,压抑再次扑面而来。
周晴讲道:“没怎么,就是一些寻常问话。”
“哦。”
又听到一声该死的“哦”,周晴不由气急败坏。
不仅仅只有周晴觉得怪,甘韬自己也觉得怪,他现在的状态,就好像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一会蹦出的甘韬,会想家、会想高园园、会想问周晴蔡一侬找他啥事、会想问法国的制片找他干吗?
可下一刻蹦出个李天狗,又在拼命拉扯着他的思绪,仿佛还一直叫唤着,“不要管那些,你和那些人不认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