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啊,第一次科举考试,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作弊!”
“谁说不是呢?”
诸葛均感叹道:“这下可好,我还听有人说这一次的考试结果要等作弊案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才能判定是否真实,闹不好,咱们全员还要再进行一次补考,那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啊?补考?”
张跃大惊失色:“一次就要人命了,还要再来一次?我……我能撑得住吗?”
一直没说话的诸葛亮皱着眉头坐在一旁,幽幽开口。
“我们是考生,一切只能听安排,只要问心无愧,什么事情都能坚持去做,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可能是他们最后悔的事情也说不定,而且此后科举考试的监督力度一定会大大增强。”
“还要增强?”
诸葛均苦着脸道:“这几日我可算是受尽折磨了,虽然吃得不错倒是真的,但是连日考试,脑袋都快要炸了,可千万别再来一次了,再来一次,我可真的撑不住啊……都是那帮不学无术的混帐给害的!”
诸葛均先是苦着脸,继而咬牙切齿。
“要不是那帮不学无术的混帐东西,咱们也不至于被他们拖累!还要被朝廷怀疑!在州学就只知道花天酒地,事到临头居然作弊!无耻到了极点!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无耻的人!”
看着诸葛均咬牙切齿的模样,诸葛亮也颇为无奈。
不过这个事情或许还真没有表面看得那么简单。
张跃和诸葛均没想到那么深层次的东西,但是诸葛亮却想起了出发之前诸葛瑾曾和他说起过的事情。
那是他参加完州考之后,诸葛瑾为他庆祝的时候,曾说起过官署里一些吏员对科举制度忧心忡忡。
因为目前地方官署内的很多小吏都是第二帝国时期担任的职位,在他们的思维里,官员是谁当,那是刘皇帝和朝廷说了算,吏员是谁做,那是地方自己商量着来,大家各有各的玩法。
哪怕是诸葛氏,那也是按照这样的玩法在琅琊郡生活了一百多年,家族世代为官、吏,遵循的也是这样一套玩法。
所以之前就算州学建立起来了,地方上那些吏员们的家族子弟也都进入州学学习了,有努力的,但也有游戏人间的。
诸葛亮与他们接触过,知道在他们的认知中,来州学就是混日子混个证明,等之后好名正言顺的接过家族长辈的吏员职位,关起门来继续作威作福。
这是他们连着好几代人的生活方式,他们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