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弃又道:“所有人给我退出院子去。”
苏清欢低声道:“按照将军的吩咐做。”
等白芷出去,陆弃过去把门拴上,然后开始解衣服。
苏清欢看他愤怒到手都在颤抖,忙要上去帮他,却听陆弃道:“你站着,别动。”
苏清欢当真没再动,温声道:“鹤鸣,你倒是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心里没数,很害怕。”
陆弃总算把外衣解开,裤子也脱了。
苏清欢震惊地看着他那处以及……鲜血淋漓的大腿,心像被什么攥住一般,几乎无法呼吸,立刻就扑了过来。
“你怎么受伤了?”
“我自己扎的。我中了药!”陆弃咬牙切齿地道,“你让人给我送的吃食里面,下了药。”
苏清欢如此贴近,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你别过来。”陆弃侧身躲过她,“先给我弄点药去去火。”
“去什么火,你需要包扎,你这样流血会死人的!”
眼下也顾不得什么前因后果,始作俑者,最重要的是给他包扎伤口。
“不行,这药性太烈了。”
陆弃的手抓住门框,手背上的青筋跳动着,几乎要把门框抓个粉碎。
“我怕伤了你。”他说。
苏清欢咬唇,她怎么能日常准备这样的解药?
偏偏他此刻又受了伤,不能洗冷水澡;而且这样滴水成冰的寒夜,洗凉水澡也能要人命的。
苏清欢飞快地找出外伤药粉和包扎用的东西,指着床对陆弃说:“你去坐着,我先给你包扎。忍住!”
过了很久,久到院子外的白芷手脚都冻僵了,屋里传来了陆弃要水的声音。
白芷忙应了一声,让人去抬水来。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军故意弄出那副样子,该不是为了回来占夫人便宜的吧。
“你没事?”
“你没事?”
屋里两个人同时问道。
苏清欢趴在床边,俯身捡起自己的衣服,没好气地道:“我能有什么事?你的伤口裂开了没有?”
“没事。”陆弃别过脸,显然还在愤怒之中。
“你上次被人下,药是什么时候我都不记得了,得有十几年了?”苏清欢一边穿起衣服衣服一边笑道,“没想到一把年纪,失了权势,还有人扑上来。鹤鸣啊,我该重新审视一下你的魅力,不能再轻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