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畜生!
拓跋贺奇赞道:“太子果然聪明机敏。来,我们不妨坐下来喝杯茶,谈谈我们彼此的想法。”
“你确定要在这里?不怕你父皇诈尸起来带走你?”燕川无情地嘲讽道。
拓跋贺奇并不恼怒,“你听我说完就明白了。”
拓跋贺奇身有残疾,所以即使说好是坐下来谈,他身边也环绕着侍卫,防止燕川突然暴起擒住他。
但是燕川坐姿舒服,靠在榻上半躺着,手搭在膝上,慢条斯理地问:“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这点,我恐怕不能告诉你。”
燕川却丝毫不以为意,手指敲着膝盖道:“那让我来猜一猜。你用高官厚禄来吸引我显然没用,但是对有些人就不一定了。如果我没猜错,是我身边有人出卖了我,对吧。”
拓跋贺奇一愣。
这短暂的怔愣惊讶,无疑就是承认。
燕川冷笑一声:“我并不会问你是谁,我会自己查出来,然后亲手捏断他的脖子,让他知道背叛主子的下场!”
拓跋贺奇笑道:“太子息怒,那都是小事。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合作要谈。”
“你说。”
“太子对流云一片痴心,是流云的福气。”拓跋贺奇聊家常一般,“也不枉费她在父皇宫外跪了三天三夜,非要嫁给你。”
“你说什么?”燕川一字一顿地问,目光中的烈火几乎要把人灼伤。
“你不知道?”拓跋贺奇道,“她突发奇想要嫁给你,父皇当然不会同样。父皇原本想的是,随意给她招个夫婿,让她守护着拓跋部落,怎么舍得放她走?”
燕川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随意招个夫婿”这样的字眼,深深地刺痛了燕川。
他的黑胖为了国家流血,她的亲人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老拓跋没有人性,现在云淡风轻把这话当成笑话来说的拓跋贺奇,难道就是好东西?
流云是他亲妹妹啊!
同为哥哥,同样同父异母,他自己恨不得把念念含在嘴里。
黑胖到底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情,要来给这么一群不省心的父兄当牛做马。
燕川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流云,把她带离这毫无人性的地方。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说服父皇的。”拓跋贺奇道,“总之她跪了三天三夜,父皇放她走了,就这样。”
这并不是拓跋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