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使臣临走之前还找到燕川,说一年以内要流云怀孕,否则他们还会回来,“监督”他做好这件事情,又恶心了燕川一顿。
燕川干脆不回自己的院子,要不睡在外面,要不就陪着燕念,晚上去燕淙那里。
燕念粘人,最粘燕川,所以很高兴太子哥哥每日都能陪她;燕淙则苦不堪言,因为燕川一直要考校他,他不会,真的要挨揍。
太子哥哥,手真黑。
最可气的是,父皇母后也不帮他,太子哥哥掌握对他的绝对教养权利,燕淙真真苦不堪言。
燕川对流云的态度是敬而远之。
到目前为止,黑胖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他不喜欢这个类型。
他只想和她相安无事,因为心里多少还是有淡淡愧疚的——毕竟长成这般抱歉的模样,也不是流云本意。
可是他这么想,流云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安分守己。
他平时还算宠爱的美人哭哭啼啼来找燕念这里找他的时候,燕川脸色很难看。
后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能污染他妹妹那么美好单纯的小心灵?
可是当他听清楚美人说的话后,顿时怒不可遏。
“太子殿下,您一定要为奴等作主。奴等身份卑微,不敢和太子妃争什么,只想一心一意伺候您啊!”美人哭得梨花带雨。
“说清楚些!”燕川咬牙切齿地道。
美人抽抽嗒嗒,添油加醋地告状。
原来,流云把太子府内所有有名分和没有名分,但是和燕川有实质性关系的女人都召集起来训话。
众人惴惴不安,以为这个新上任的太子妃要给她们下马威,碍于她背后的拓跋部落,她们也都打算低头,不触新太子妃的霉头。
流云大马金刀地坐在玫瑰交椅上,脚下放着许多锦缎包袱,身后站着一排跨刀的女侍卫,威风凛凛,不像是见夫君的妾室,倒像是阅兵的派头。
“都到齐了?”流云扫了一眼面前花红柳绿的莺莺燕燕,带着几分哂笑道。
“都来了,都来了。”管家点头哈腰地道。
看起来,他已经被太子妃治得服服帖帖了。
“都来了就好。”流云眼中有腾腾的杀气闪过,“名册拿来!”
她的杀气让底下环肥燕瘦的女人们不敢作声,空气仿佛都凝滞了,谁也不想做出头鸟——太子妃这架势,摆明了是要找晦气,还是夹紧尾巴做人好。
她们都很清楚,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