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衷。
苏清欢觉得这般很好,攀亲戚的下一步可能就是有所求了。
没看出来,胖乎乎和事佬一样的何县令,年轻时候还是个热情似火的性格呢。
但是转念一想,他竟然可以不告诉父母就自己请媒人上门,对世俗也是很敢于挑战了。
“我父母双亡,家里就自己一个……”何县令接下来的话解了苏清欢的困惑,“入赘我也不介意,可我夫人不肯,到底说服岳丈跟了一穷二白的我。”
接下来似乎应该是一个圆满的结局。
“我们来到了这里,待了几十年。”何县令道,“只是我福薄,没有福气和她长长久久。月儿一岁的时候她就走了,和月儿的娘一起走了,就只剩下我和月儿相依为命。”
苏清欢震惊。
母女俩同时殒命?这是什么天灾人祸?
似乎看出了苏清欢的震惊,姜月淡淡道:“我爹是入赘的,跟我娘要钱被拒绝,出去和他狐朋狗友喝得烂醉,回来挥刀砍死了我外婆和我娘。”
苏清欢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样的家庭惨剧,也着实太令人同情了。
把中山狼引到家里,祸害了自己和母亲,留下嗷嗷待哺的稚女,死之前,姜月的母亲心里该是多么的绝望。
苏清欢心里有些沉重,倒是姜月看得开。
“当初我外公并不喜欢那畜生,可是我娘非他不嫁,最后害的是我外公。”
言语间,竟然对生母是埋怨的。
苏清欢道:“月儿,别这么说,你娘也不想如此。”
“我没有立场恨她,是她把我带到人世间。可是她害了我外公,死了知道什么?我外公这么多年的辛苦、孤独和痛苦,又跟谁说?”
姜月说这一切的时候,脸上带着和年龄不相符的平静。
苏清欢也感受到,这个看起来文静妥帖的姑娘,性情其实很刚烈。
她倒是更喜欢这般的姜月了。
只是何县令,为什么和陆弃说这些?
难道是为了博同情?
可是何县令并没有针对这件事情多解释,而是换了个话题道:“月儿这孩子,我从小看着她长大。这孩子,性子太烈,恐怕以后要吃亏……”
苏清欢现在倒没有以小人之心揣测他关于姜月的动机,毕竟都轮到陆弃生父和姜月外婆的堂兄妹关系了,这中间差着辈分。
而且看起来,何县令也是性情中人,做不出来卖孙女求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