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妩被他这番没头脑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难道不是知道她怀孕,而是别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贼心虚”,想错了?
她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静静站在那里,等着他继续说。
“燕寒,大蒙第一勇士,和秦姑娘交情甚好。燕寒来京城号称到书院学习,但是不少人都曾见过秦姑娘和他出入各处,举止亲密……”
竟然要往她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阿妩冷笑一声:“有道是捉贼拿赃,捉奸捉双。你一个堂堂内阁大学士,下来撕我这样的小女子,就用这样语焉不详的话污蔑,可真要脸啊!”
卢锡安道:“秦姑娘不用自谦,你现在虽然是小女子,但是很快就是一国之母,身份尊贵。所以为了对皇上尽忠,我要亲自跑一趟。”
阿妩冷笑连连:“柿子挑软的捏。你怎么不说我和姚小可亲近?你怎么不说汪恒走之前和我一同大醉?因为这两个人你都惹不起,所以只敢用燕寒这个异族人来说事。”
“秦姑娘此言差矣。我既然前来找你,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燕寒离开中原,为什么非要取道山西?”
阿妩眯起眼睛看着他:“你说是为什么?现在是你罗织罪名,问我作甚?”
卢锡安没正面回答,而是阴阳怪气地道:“大家都知道,山西出陈醋,当地还有一绝是酸萝卜。燕寒走后,秦姑娘曾经数次找人买酸萝卜,还亲自去城中打听哪家最好吃,带人去买……”
阿妩听到这里心里还难过——醋醋,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妹妹,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投生到了别人肚子里。
都是姓童的锅,这卢锡安又和姓童的是姻亲,现在又登门挑衅,四舍五入都不是好鸟。
“秦姑娘那时候,恐怕已经有了身孕害喜了吧。”卢锡安面色阴沉地道。
阿妩眼睛瞪大了下,随即嘲讽道:“卢大学士,你脑子是不是读书读坏了?你知道得倒不少,还知道妇人害喜的事情。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真是那时候怀孕,算算现在是五个多月?能是现在这样纤细的腰身?”
她怀孕将将四个月,还没有显怀。如果按照卢锡安的说法,那得五个月甚至六个月了。
这说辞,多么可笑和容易戳穿。
“每个人不一样。我从前还听过妇人到生产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有孕的呢。”卢锡安道,“所以如果秦姑娘不心虚,何不让太医替你诊断一下,是否怀孕五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