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让人给你建这样的庭院。”世子道。
他今生最大的追求不是江山,而是让她不羡慕任何人。
阿妩笑着摆摆手:“我不要。我可没有先生的才华和审美,不能把小院打点得这般好。”
“那便让人去做。”
“这一方天地的可贵之处,不就在于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吗?我说的对吗,先生?”阿妩看着李安容道。
李安容道:“大姑娘所言甚是。且我离群索居,亦是无奈之举。”
岁月静好的外皮之下,亦是一地鸡毛。
阿妩托腮道:“既然如此,那先生何不随我走?”
这才是她来的最终目的。
李安容推脱道:“多谢大姑娘抬爱,然我才疏学浅,难堪大任。大姑娘日后前程无量,应该有更好的人服侍您。”
阿妩心里乐了,这态度,比她想象中得好许多。
“人各有志,”她开口,“倘使先生真的就喜欢现在的日子,我也不能勉强。但是我想着,生活起来,还是京城便利些。”
一个吃惯了燕窝鱼翅的人,怎么能对粗茶淡饭甘之如饴?
这鱼翅燕窝,并非只指满足口腹之欲,更是精神上的需求。
在宫中,在京城,受过教育的女子不计其数,可以往来的高门不计其数,所接触到的,都是贵人。
“最起码,”阿妩继续道,“先生在京城的话,周围之人应该不会为了一块腊肉争得面红耳赤,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李安容似乎有些动摇,然而还是道:“我已习惯现在的日子,规矩散漫了许多,恐怕再也不能伺候贵人了。”
阿妩笑眯眯地道:“先生觉得我是苛刻之人吗?”
这般直白,让李安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她是一个十分慎重的人,宁愿冷场,也不会说一句不过脑子的话。
阿妩也不着急,给她考虑和犹豫的时间。
她有的是耐性,已经做好三顾茅庐的准备,今日不过是第一次试探,只要知道李安容的顾忌和所需就足够了。
李安容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般云淡风轻,否则她不会都忘了给阿妩斟茶添水。
阿妩低头看了一眼空了的茶杯,世子心有灵犀一般,立刻把自己只抿了一口的茶水递给她。
阿妩熟稔地端起来,仰头又是一饮而尽,笑道:“刚才说话说太多了,嗓子哑了。”
李安容静静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