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脑袋疼,迁怒丛媛。
苏清欢不太清楚丛府想要求什么,但是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道:“我去看看阿妩写完了没有。”
“没写完,我同意她跟锦奴去放河灯了,明日再写。”
苏清欢:“……你没跟我商议!”
“你罚阿妩,也没跟我商量。”
苏清欢郁闷了。自从有了阿妩,她和陆弃十次争吵,九次半是因为她,另外半次基本也跟她有间接关系。
给陆弃生了个小情人,却是她的小冤家。
“哥哥,”阿妩坐在河边,托腮看着一盏盏河灯,流光溢彩,照亮了河面,开口道,“这些河灯真的能把烦恼带走吗?”
她不开心的时候,世子就会教她做河灯,会用各种颜色的调料,画五光十色的漂亮河灯,然后拿到河边来放。
“当然可以啊。”世子笑着道,“阿妩现在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本来也没多难受,就是不想写大字。”阿妩扭头冲他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还有,总觉得便宜了丛媛。”
“等哥哥给你出气。”
“什么时候?”
“到时候告诉你。”
“拉勾。”
“拉勾。”
世子伸出小指,勾起她短短软软胖胖的小指。
“哥哥手磨人。”阿妩嘟囔着打开他的掌心,摸着上面的硬茧道,“哥哥练武磨出来的对不对?疼不疼?”
说着,她心疼地往世子手心轻轻哈气。
“不疼,谢谢阿妩。”
指尖的硬茧是握笔磨出来的,掌心的硬茧则是握剑磨出来的。
笔与剑,所有的努力和汗水,都是为了给眼前这天真烂漫的小家伙,撑起一片永无风雨的晴空。
“哥哥,我肚子饿了,想吃水晶糕、炸鹌鹑、凉面……”阿妩扒拉着手指道。
“好,哥哥带你去吃。”
一高一矮、双手紧握的两个身影,在月光下亲密相依。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丛媛没有再上门闹事。
只是令苏清欢哭笑不得的是,上门求医的那些年纪大的妇人,都来安慰她,同时表达对丛媛的愤慨。
“夫人,满嘴喷粪的东西,您不理她,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那日我要是在,一定上前撕她的嘴,看她敢不敢诋毁夫人。”
“小公子和将军那么相像,她怎么就能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