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的判词,已经比其他许多人过得都好了;便是现在,皇上也不曾冷落她,一月之中仍能过来坐一两次。
她甚至没有觉得高处不胜寒,这宫里她想斗谁就斗谁,十拿九稳;但是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快乐可言?
看着进宫的命妇带着小孩子,每次来都变了模样,她才能感受到岁月的流逝,总算带来些积极的改变。
有些寂寞,有些感悟,不到年龄无法察觉。
“是。”苏清欢无法体察她心中的那些感慨,只能隐约从她眼中看出些沉重。
“虽然我的骄傲不允许我承认,”柳轻菡道,“但是我知道,我后半生只能靠你,只能靠秦放。所以你给我安分守己,也给我笼络好秦放!把你的医者仁心给我收起来,那些关键时候救不了你我,也护不住阿妩!穷则独善其身,你还没有兼济天下的能力!”
显然,她是知道自己和温雁来真正的关系的。
苏清欢也不和她辩驳,垂首称是;她以后确实会更加谨言慎行,不让人诟病,但是也绝不会放弃自己内心的坚持——医者仁心四个字,是刻在她骨血之中,永不可变的。
“还有你师傅的事情,有眉目了?”柳轻菡脸上有些不自然,垂在袖子中的手也紧紧握起。
“还没有。”苏清欢眸中闪过痛色和坚定。
真相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这件事情我猜多半是穆君璧招惹来的。”柳轻菡冷声道,“你师傅谨言慎行,对于后宫之事退避三舍;但是穆君璧在端妃那里伺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人。”
苏清欢沉默不语。
柳轻菡是对的,可是她没有立场埋怨穆嬷嬷,甚至于师傅,都没有权力这么做——穆嬷嬷对她,对师傅,都是天高地厚之恩。
“你是不知道,这宫里有些女人的心眼是多小,眼界是多狭隘。要让她们不斗,大概就是死了的时候。不,死了都不安生。我打听过,端妃生前受宠,不仅和她美丽又有心机有关,更因为她是当时太后的亲侄女。”柳轻菡道,“太后可不是个普通人,当时前朝后宫之事都敢插手,而且盛宠不衰……”
这段关系缕起来挺复杂,柳轻菡口中的太后,算起来应该是当今皇上的嫂子,已然作古。
皇上登基前是八王爷,是皇上的皇叔,也就是说,皇上是不满当年被兄长继位,忍辱负重多年终于从侄子手中篡位成功。
端妃算起来,是当今皇上的侄媳妇……之一。
苏清欢还在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