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红,有些恼怒,“你这是不信他还是不信我?我是那般没有分寸之人吗?”
“你知道什么!”苏明俊骂道,“我这不是为你好吗?我对你苛刻,才能避免日后你和秦放生出嫌隙。说白了,你现在就觉得秦放什么时候都跟你一条心,觉得只要自己对得起良心,他也能知晓,你还是太蠢了。不仅要避嫌,还要避得比他能接受的距离更远,明白吗?”
苏清欢倒是能明白并且感谢苏明俊对自己的苦心——虽然她并不赞成。
“知道了大哥。”她恹恹地道,“留下吃饭吧。”
“我要回家看阿朗,你嫂子在家等我吃饭。给我长点心,下次温雁来要来,还让人喊我来。不过我跟你说,就算我在,你也不要有恃无恐,你是不知道人言可畏。”
“知道了,知道了。”
过了几天,苏清欢就知道了,其实她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人心竟然可以坏到那种程度。
“奴婢现在真想一把火去把那狗屁昌平侯府烧了。”白芷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通红,咬牙切齿地道。
苏清欢在用药杵上下捣药,闻言笑笑:“我原本听说这流言也很生气,觉得怎么可以这么无中生有抹黑我。但是听说是昌平侯府,我竟然觉得松了口气。人渣还是那些人渣,并没有多。”
这人间,还是值得的。
现在流言甚嚣尘上,说苏清欢在陆弃出征期间召见外男。
她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流言却变得十分暧昧和不可描述。
“夫人,现在怎么办?”白芷跺脚道。
他狂由他狂,明月照大江;他横由他横,清风拂山岗。
“什么也不办。”苏清欢微微一笑,随即道,“白芷,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让那白氏自以为得逞,暂且得意几天。她越是放松的时候,杜丽娘越容易得手。上次她给我带信已经说了,事情有了眉目。”
“奴婢咽不下这口气!”
“被狗咬了一口,不能反咬回去。”苏清欢眼中露出冷意,“但是我们可以打狗,而且要一击即中,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陆夫人的死因彻查清楚,要把昌平侯和白氏钉死在奸夫淫妇的耻辱柱上,永不能翻身。
“白苏,准备纸笔。”
“是,夫人。”白苏立刻到桌案前准备,试探着道,“您要给将军写信解释这件事情?”
苏清欢摇头:“将军时间宝贵,哪有时间管这些鸡零狗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