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不要。”陆弃按住她的手,从她腋下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身上,“你不用如此。”
丧期未满,他再想要,也不会让她日后后悔难过,觉得没有为亲人尽到心。
而苏清欢却有一种陆弃要离她而去的惶恐,总觉得不做些什么,就像有什么东西从指间流逝,怎么抓都抓不住。
大滴大滴的泪水滴到陆弃脖子里,苏清欢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
手下颤如抖筛的肩头,让陆弃痛不可当。
这无声的悲伤,浓得化不开,与无边无际的黑暗合二为一,令人窒息。
苏清欢一百零一次告诉自己要有出息,可是她面对的不仅仅是生离,还可能是死别。
如果是前者,哪怕三年五载,她也不会如此心伤;可是只要想到陆弃要面临刀剑无眼,浴血奋战,她就没出息地情绪崩溃。
她现在很明白,为什么曹氏会做出拒绝手术保守治疗的选择。
太怕了,哪怕是百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危险,都为此感到害怕。
相聚时有多恩爱,就有多担心再也不相见。
“你去吧,辽东需要你,卫夫人母子现在孤苦无援,也需要你去。”苏清欢哽咽着,像对陆弃说,更像对自己说,“我懂,我理解,我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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