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淡淡道,低头看了一眼阿妩,嘴角露出笑意,“一生一世一双人,已经心满意足,不敢祈求更多。”
大概人的一生,能给的爱和能得到的爱都是定量的,他想要把自己的全部给阿妩,也想得到她的全部,谁也不分给别人。
仲同很赞成,但是柏林想了想后道:“我还是不赞成王公的做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断绝了一支的烟火,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世子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难道为了子嗣,就能罔顾妻子感受?自己这辈子都活成糊涂蛋,生出来的也不会是明事理之人。”
生前幸福安宁,何必管死后洪水滔天?去见列祖列宗,难不成他们还能再把他打死一遍不成?
柏林竟无言以对。
阿妩哼哼几声,世子知道她这是要吃奶,拍拍她后把她交给奶娘,带着柏林和仲同去院子里玩。
柏林偷偷对仲同道:“你别听世子的,这不对。”
至于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仲同却道:“我觉得世子说得很对!爹娘、将军夫人,不都是这样吗?哥你的想法才不对!”
说完,一溜小跑出去跟上世子,气得柏林在后面跺脚。
柏林回家以后还告诉司徒清正,认为世子和仲同的想法都十分错误,不想自己被罚跪了一个时辰。
“第一,世子是主子,他若是大事做错,你进言乃是本分,后院之事,不该置喙;第二,世子和你弟弟说的都对,爹也十分看不起,用子嗣掩盖自己欲念的行径。”
当然,这都是琐事不提。
第二天,陆弃在朝堂之上负荆请罪,就自己私闯禁宫、打伤丽妃以及后来私自从天牢出来这一连串的事件向皇上请罪,坦言愿意受罚,但是对欣嫔之死只字不提。
皇上沉吟间,司徒清正站出来,慷慨陈词,字字珠玑,气势磅礴,主意就是替陆弃辩解,同时直指有人从中挑拨,请皇上彻查。同时又提出西夏异动,正是用人之际,对陆弃不该重罚。
朝廷上下无人不知司徒清正现在和陆弃绑在一起,这番辩解之词与其说是司徒清正替陆弃辩解,不如说是陆弃自辩。
但是同时,司徒清正也用自己的文采和气势刷新了众人对他的认识。
众人这才想起,这位当初是寒门学子,实打实靠自己考上来的,确实有真才实干。过去他的孤介耿直,到后来众人都忘了初衷,只以为他是沽名钓誉。
现在他们终于意识到,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