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只微笑,苏清欢急了:“你倒是说说你的主意啊!”
“告诉朝廷是不可能的,”陆弃道,“明日准备一天,后日你们就启程。”
“啊?”这消息来得太猝不及防,苏清欢惊呼出声。
然而她很快想明白了些许,试探着道:“是不是让定离假扮你离开,然后敏郡王就会掉以轻心,你暗中调查?”
“聪明。”陆弃解释道,“只有我走了,他才能放松警惕。现在还有许多事情急需答案,比如他是与谁联系,把铁器贩卖出去。再比如,他到底这件事情做了多久,获利多少,是否与朝中之人有牵扯,银子又藏在哪里……”
苏清欢虽然能够理解,但是仍然有些郁郁,这些事情调查起来,恐怕没有个把月弄不清楚。
说不定,还要拖延几个月甚至小半年。
“在路上,定离可能还能伪装你。但是进京之后,怕是他撑不了多久。”她想了想后忧心忡忡地道。
“用不了很久。”陆弃道,“我争取在你们进京之前追上你们。”
苏清欢想起了小学时候甲乙同向而行和逆向而行的应用题,眼珠转了转:“我们水路再慢,半个月二十天也到京城了。你快马加鞭追我们,想要追上我们,留给你的时间就更少了,你能调查清楚吗?”
“如果一切顺利,应该差不多。”陆弃嚼着米饭,慢条斯理地道。
“那顺不顺利,也没法预估啊!”苏清欢急了,“要是遇到些什么麻烦怎么办?要不这样吧,我们走走停停,就说我怀孕身体受不住。可是这样也不能拖延太久,我怕我把阿妩生到船上。”
“别胡思乱想。谁说没办法预估的?”陆弃笑着放下碗筷,“明日我就大抵知道了。”
“什么?”苏清欢听得一头雾水。
陆弃却忽然脸色微变,问道:“锦奴今日一直在你身边,没有出去吧。”
希望世子动作没有那么快。
说话间,他已经站起身来往外走。
苏清欢有几分惶恐,害怕他再去打世子,急急忙忙地道:“他没出去,一直在屋里待着,傍晚我才打发他回去的。白苏还跟着他,他做什么都在眼皮子底下,不可能犯错的。而且,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我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但是我知道,他是诚心悔改的。鹤鸣……”
“我不是找他说这个,是公事。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陆弃果然言而有信,片刻后就回来了,虽然面上没有显露太多,苏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