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清欢握住陆弃的那只手,疼得狠狠攥住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艰难地道:“鹤鸣,你把我衣裳都解了。温大夫,男女大防,比不过我肚子里的孩子要紧。麻烦您了。”
温大夫迟疑地看向陆弃。
陆弃想都没想,伸手解苏清欢的衣裳,道:“先管夫人,孩子……孩子尽力便是,夫人一定要安然无恙。”
白苏上前帮他一起,把苏清欢的外裳都脱下,只留中衣。
“不行,都脱了。”苏清欢自己道,她开始觉得发冷,说话的力气都在慢慢消失。
陆弃亲自动手扯下她内裳。
屋外的贺长楷,皱眉转过去了头。
“温大夫,先扎神庭和印堂,我怕我撑不住。”
温大夫一旦投入状态,目不斜视,眼中毫无亵渎之色,按照苏清欢的话,立刻找准穴位扎下去。
陆弃握着苏清欢的手,一直没松开,即使两人手都汗津津的,依然没有松开。
他半跪半蹲在脚踏上,不住地替她擦着汗,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苏清欢,充满了祈求。
温大夫替苏清欢扎了半个时辰的针,又累又紧张,累得满头大汗。
等他听到苏清欢长出一口气后,双肩塌下,也跟着长出一口气。
白苏忙替苏清欢拉上被子。
苏清欢看着温大夫,虚弱地笑笑:“有劳您了,今日多亏您在。”
温大夫抬起袖子擦擦汗,也笑了出来:“夫人镇定,佩服。今日跟着夫人,所学甚多,算是偷师了。”
能把苏清欢母女救回来,他明显心情也很好。
陆弃对苏清欢道:“这就好了吗?要不要开个方子?”
苏清欢摇摇头:“是药三分毒,不必。我在床上躺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陆弃吊着的心这才放下,道:“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白苏,送温大夫出去;白芷,让人送热水来,我替夫人擦洗。”
贺长楷站在门外,听完他说这话,神情变了变,然而到底什么也没说,提步离开,往陆老王妃院子里走去。
等众人都出去,苏清欢强撑着不肯睡,对陆弃道:“鹤鸣,我在花园里,是被滑倒的。我摔倒的时候,闻到了菜籽油的味道,你让人去查查。”
陆弃瞬间就变了脸色。
原本他只以为是苏清欢不小心,两个丫鬟没伺候好,没想到是有人刻意为之。
好大的胆子。陆弃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