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它嘴动,肉已经被吞吃入腹。
旁边没有吃到肉的獒犬立时激动地咆哮起来,健硕有力的爪子拍打着铁笼,气势慑人。
苏清欢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
“不是说腰坏了,动弹不得吗?”程宣冷哂。
苏清欢一惊,不知如何应对。
她能骗得过阿容,却骗不过程宣。
程宣擦擦手,走近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倨傲道:“你不过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见到獒犬,听到这水声吓得腿软。苏清欢,你惯会装腔作势,这点倒是一点儿也没变。”
苏清欢心里松了口气,幸亏他是自以为是的性格,替她找到了托词,否则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呢!
她把头转过来,直视他的目光,不闪不避:“你就只有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了吗?”
余光扫过外面的小船,上面站着撑船的洗砚。
除了阿容和洗砚,他显然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这里。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程宣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长袍上的盘扣,笑得十分邪恶,“既然你说我下三滥,我要对得起你的这句话,否则岂不是白担了罪名?”
“你敢!秦放会把你碎尸万段的!”苏清欢眼睛瞪得溜圆,愤怒几乎从眼中喷薄而出,坐起身子往后退,一直退到角落里。
“你不提秦放也就罢了,既然提起他,那我更要好好招待招待你!”程宣冷声道,“长安门之辱,杀母之仇……哪一桩,哪一件,我可以放过你们!”
苏清欢猛地想起一件事情,立刻道:“你还在孝期,怎么可以这般行事?你就不怕崔夫人从地底下爬出来斥责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吗?”
程宣一巴掌扇到她脸上,怒气冲冲道:“你还敢提我娘!”
苏清欢被他打得脸偏到一边,火辣辣的疼。
程宣又道:“我娘若是泉下有知,知道我是在对付你,她老人家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疯子,程家全是疯子!”
苏清欢紧张到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声音,抬眼看向门外,脸色羞愤难当。
而程宣显然没有让洗砚离开的意思,把袍子扔到一边,露出中衣来,冷声道:“你眼前的这个疯子,五年前若不是怜惜你,而是顺应本心得到你,后来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苏清欢忽然不再惧怕,脸上露出云淡风轻之色,眼底似乎有无边的黑暗,慢慢吞噬掉她眼中的光芒。
程宣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