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大夫在营帐里呆了一个时辰就走,苏清欢在营帐门口送他,是多日来第一次露面。
她眼圈发红,鼻尖也有些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而有侍卫信誓旦旦地跟罗浅说:“夫人的手包扎了起来,一定是受伤了。”
罗浅想想,好像苏清欢确实一直把手拢在袖子里,有意没有露出来。
“真的?你看到了?”罗浅狐疑地道。
“千真万确。夫人袖口被风吹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白布包得严实。这事一定是将军干的,这不太好。夫人是靠手吃饭的,打哪里也不能打手。”
“放屁!”罗浅爆了一句粗口,给了他一拳,“你以为夫人是那些糙婆娘,哪里也不该挨打。”
但是他想想,又觉得不对,他还是觉得陆弃不会对苏清欢动手。
难道真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应该不会。
这般想着,罗浅嘱咐了属下看好,自己跑到陆弃营帐里去禀告。
陆弃放下手中的邸报:“怎么了?”
罗浅眼珠子转转,决定来迂回战术,支支吾吾地道:“您说不准夫人出营帐,今日夫人站在营帐门口送令狐大夫。属下不知道这……”
“我知道了。”陆弃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看到罗浅过来,他的心都悬起来了,唯恐苏清欢出事,结果就为了来告诉他这点破事!
这个罗浅,越来越不靠谱了。
罗浅试探着道:“夫人的手受伤了?”
陆弃腾地一声站起来:“什么时候,如何伤的?”
罗浅松了一大口气,道:“属下也不知道,刚隐约看到夫人的手包扎着,就来回禀您。”
“你先回去,我等等就过去。”陆弃慢慢坐下道。
罗浅看不明白他这反应,一头雾水地告退。
陆弃觉得得略过一段时间过去才不能让人发现他和苏清欢还很好,可是他坐立不安,还是很快往苏清欢那里去。
他到的时候,苏清欢正站在门口跟罗浅说话。
“你去跟将军说,我想见他,现在。”
罗浅想起刚才的情形,为难地道:“将军有点忙,属下让人去通禀,但是怕是不能现在就过来。”
“那你派人去等着,等将军出来了就先跑回来通禀一声。”
苏清欢换了身新衣,也梳妆打扮过,明艳动人,一众侍卫都有些不敢看她。
罗浅被夫妻俩弄得精神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