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清,春风犹带飒飒寒意,两人一路疾驰。
打马飞奔,苏清欢觉得畅快肆意,心中的那些郁气一扫而空。
“到了。”陆弃在郊外山下的一处庄子前勒马,回头看着脸蛋红扑扑,呼吸略重的苏清欢,“还好?”
“好得不得了。”苏清欢握着马鞭,抬头打量着面前白墙红瓦的房子。
红漆大门前,两只威武的石狮子分列两边,口中含着石珠,惟妙惟肖。
“谁家?”苏清欢看没有牌匾,不由问道。
有点奇怪,看门庭像是大户人家,可是门前却没有通传之人。
“咱们的庄子。”陆弃下马,过来抱她下来。“十八岁的时候,师傅给我的,没来几次。前几日让人收拾了,带你来小住几日。”
苏清欢喜笑颜开:“这就是你让我帮你做的事情?”
度假,她可以,太可以了!
“嗯。”陆弃笑着点头,“很高兴?”
“特别高兴。”苏清欢重重点头,“里面没人?”
陆弃一手拉着她,另一只手在腰间拿出来钥匙,解释道,“知道你不喜欢有人伺候,所以让人打扫干净,准备好了东西就退出去了。”
苏清欢欢喜地道一声“好”,踮起脚来搂住他脖子,在他脸颊上重重“啵”了一口:“差事办得好,重重有赏!”
陆弃眼中有自得之色:“走,进去再讨赏。”
苏清欢拍拍他肩膀,撒娇道:“不想走,背着。”
在人面前,即使是白苏、白芷面前,也要给他面子,不能折损了他威严;现在没有旁人,自然要享受一回儿做野蛮女友的福利。
陆弃揉揉鼻尖,轻咳一声,把钥匙递给她,蹲下身去:“来。”
“来喽。”苏清欢故意重重跳到他后背上,笑声像银铃一般荡开,“驾——”
陆弃双手托住她,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站起来。
“我小时候看……唱戏,男女相悦,私下相处的时候总有这样的桥段。那时候我可看不起这种行为了,可是后来……”
她就变成了自己看不起的那类人。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和陆弃在一起,更让人酸掉牙的事情她都做过,更矫情的酸话她都说过。
那些事,那些话,就是为了恋人而存在。
陆弃又咳嗽了一声。
“累了?”苏清欢忙道,“你是不是染上风寒了……咦——”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