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送信的白苏,喃喃道:“算算白苏也该往回走了。她回来之后,希望将军也能早点回来。”
世子陪她吃过饭就去找幕僚议事去了,苏清欢泡了个热水澡,觉得浑身寒气和疲劳尽散,舒服地靠在浴桶边上昏昏欲睡。
白芷又给她兑了些热水,小心翼翼地帮她按摩着头皮,想起白天的事情,愤愤不平道:“姑娘,奴婢觉得您今日救了只白眼狼。”
苏清欢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快挤出来了,闻言双手掬起一捧水倒在胸前,漫不经心地道:“你说哪个人?”
“就是女儿发烧抽搐那个。她自称娘家姓孙,相公是个秀才,只是死于饥荒,她带着一双儿女流浪到京城。这经历是挺可怜,可是她这里,”白芷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头,“有病!”
苏清欢“噗嗤”一笑,昏昏欲睡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别人跟我说,她女儿两日前已经开始发烧。别的大夫见病症急,就推到您这里,可是她说女子不该抛头露面,不肯来找您,直到今日她女儿实在病得凶险,别人才喊的您。”
苏清欢有些莫名其妙:“我抛头露面?难道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白芷拍着水面道:“我就为这个生气呢!她满肚子歪理,说她是情势所逼,您却是为了出风头,有违女诫。”
苏清欢心里也有点气——我救你女儿,就是为了听你说我闲话?救条狗还要冲我摇摇尾巴呢!
但是她看白芷气鼓鼓的模样,便也没抱怨,道:“一样米养百样人,不必跟她计较。再说,我救的也是她女儿不是她。今日那情形,总不能见死不救。这种人以后远离些……”
白芷嘟囔着:“不是咱们想远离人家,是人家怕咱们毁了人家的名节呢!”
苏清欢笑骂一句:“怎么又扯到名节上了?”
“孙氏说了,女人就该谨言慎行,温驯柔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您见谁都笑,上次还给那断了腿的男人接骨,在他腿上摸来摸去,成何体统?若是她,被陌生男人摸一下就要砍了手。”
苏清欢冷笑:“那说明这一路上她吃的苦还不够多。”
别说摸一下,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上京,手无缚鸡之力,更严重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她路上应该比别人容易些。她还有三个兄弟一起陪着,现在他们都去做活了。”
苏清欢懒得再提这等非蠢即坏之人,又问起了司徒清正的事情。
“杜将军说已经跟司徒大人说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