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气我。让我上战场,我现在还能拉开六石弓!越喝酒才越有力气!”
苏清欢不急不忙,从药箱中取了银针,在他手上的穴位上刺了进去。
窦威“嘶嘶”吸着冷气,另一只手忍不住按在肝脏的位置。
“您肝脏受损已久,若是还如此下去,撑不过三年。”苏清欢面无表情地道。
“我不信,”窦威迟疑地看看她,又看看陆弃,“定是鹤鸣与你串通好了,教你这般说的。”
“您若是不信,可以随便叫个侍卫进来,我也以针刺相同的穴位,看他有没有反应!”
“真的坏了?”
“真的坏了。”
窦威恋恋不舍地抱着酒壶:“这是陪我三十年的老伙计了,我舍不得戒。”
苏清欢道:“没让您戒,适当饮酒而已。换言之,您余生可以饮的酒就那么多,您不过是拉长了时间慢慢喝罢了。”
陆弃冷声道:“你不用劝他,只管说该怎么做,我来看着他。”
苏清欢会心一笑。
窦威吹胡子瞪眼,“翅膀硬了,连我也敢管,打量我现在脾气好了,不能打你军棍了是不是!”
苏清欢笑眯眯地道:“师傅,还是您最大。以后他若是欺负我了,我让您给我撑腰。”
“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窦威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陆弃趁机从桌上抢过酒壶,转身把剩下的酒浇到花盆里。
窦威心疼不已,拍着大腿道:“那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啊!我总共就得了两坛子,现在剩这么点了。你这个败家的东西,老子要打你军棍!”
苏清欢捂着嘴看着陆弃乐。
没想到,名震天下的忠意王窦威,竟然是个老顽童。
陆弃看出她心中所想,道:“师傅向来不靠谱。”
“谁不靠谱?”窦威脱了鞋砸向陆弃。
苏清欢忙道:“师傅,他不会说话,您别跟他计较。我看外面有您的随从,叫个贴身伺候的进来,我教他如何给您按摩和艾灸。”
窦威还不愿意,直说自己没事。
陆弃道:“窦丁,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就进来,恭恭敬敬地道:“秦将军,您有什么吩咐?”
陆弃把事情说了。
窦丁连声答应下来。
“你去那边和师傅并排坐着。”苏清欢指了指旁边的罗汉床,“我在你腿上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