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再提这件事情,苏清欢表达了对穆嬷嬷的担忧。
陆弃道:“既然方长信派人盯着了,总有找到的时候。说起穆嬷嬷我想起件事,九哥派了鸾月和张嬷嬷上京,这两个人都是王妃身边的老人,鸾月你见过,张嬷嬷也是个圆滑之人……”
“来是伺候锦奴的,我知道分寸。”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苏清欢觉得自己能摆正位置。她不过是和世子亲厚些,但依然是客人,她们两个是王府家奴,也都有体面,来了之后自然想揽权管家,到时候自己退避三舍就是。
“要记得,她们只是下人。”陆弃严肃地道,“是她们迁就你,而非你忍耐她们。你学规矩的事情,锦奴与我商量了,说是张嬷嬷就不错,毕竟是王妃身边的老人。但是倘使她对你不敬,我也不能饶过她,她才该有分寸。”
“好了好了,我都记住了。”苏清欢虽然不舍,但知道军中之事很多,不能再留他,“早点回去歇息,过几日再来,我给你做几件冬天的大衣裳,你来拿。”
“嗯。”
陆弃当初说过,到京城后保持距离,形同陌路的话,此刻脸被打得啪啪作响也乐在其中。
他太想她了。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陆弃的属下抬来了软轿,苏清欢送他们到院子门口,直到看不见陆弃的身影,才怅然若失地往回走。
军营在京郊,陆弃回去的时候,天空已经泛出鱼肚白。所以小憩了片刻后,他就换上了朝服去上朝。
哗变之事他处理地果断干脆,被弹劾是难免的。
若是从前,他可能放任不理;但是现在他决定去上朝,见一见各色跳梁小丑的嘴脸。
陆弃去上朝后,杜景去探望刘均凌。
“我跟你说,”刘均凌撩起袖子,唾沫横飞,脸上是满满的敬佩之色,“夫人真是华佗在世,就给我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的时候,箭头已经取出来放在边上,我一点儿都没觉得疼。去之前,我想得悲壮,要像关二爷一样,谈笑风生间刮骨疗毒;不瞒你说,我也怕万一太疼了,我喊了出来或者憋出了汗,那玩意儿可没法控制,到时候一世英名就毁了。结果,真真一点儿都不疼,我现在跟好人一样。”
说着,他就要摇动臂膀,被杜景按住。
“夫人好容易把你治好,你再弄伤了,不还得麻烦她吗?”杜景笑着打趣道,“原来你之前不肯取箭,是害怕毁了一世英名啊!”
“才不是。”刘均凌现在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