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苏清欢看见他,嘴角忍不住上扬,眼里俱是欢喜之色——他好像瘦了,但是气势好像更凛然了。
她这一笑,嘴角受的伤就被牵动,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看着陆弃心疼又要发狠的目光,她忙道:“不疼,看着吓人,真不疼。”
陆弃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闭嘴,回去再跟你算账。”
苏清欢:“……”
刚刚见面,能不能不要那么凶。
但是听他说“思妻心切,护妻心急”,看到他和自己并排而跪,从容称呼“师傅”,她心里觉得踏实又稳妥,隐隐有甜蜜翻涌。
“秦放?”薛太医看着两人眉眼间的互动,不确信的重复了一句,看着眼前之人高大的身材和鸦青色长衫难以掩盖的肌肉曲线问道,“你可是战神秦放?”
“师傅面前,战神愧不敢当。”陆弃一板一眼地道,“但却是师傅所想之人。眼下,我只是呦呦的夫君,来拜见您老人家。”
薛太医看看苏清欢,从她眼中看到了恳求之色。
“秦放被发配到了盐场……所以,你就认识了清欢?”薛太医问道,“现在你起复,就带她回京?”
陆弃点头:“虽然中间许多曲折,但是总体正如师傅所说。”
薛太医皱眉,“你声名狼藉,被逐出家门,凭什么来娶清欢?”
陆弃看看苏清欢,眼中有愧疚之色——他没有跟她提过这段不光彩又难以抹灭的过去。
没待他说话,苏清欢就急急地道:“师傅,我不在意那些。我喜欢的是他的人,我知道他的好就行了。三人成虎,积毁销骨,别人口中眼中的他如何我不管,我知道他是值得我爱的伟岸男人,行事顶天立地,无愧于心。”
“呦呦——”陆弃伸手拉住她袖中的手,和她十指交缠。
他力气很大,大到恨不得和她粘到一处,永不分开。
这就是她深爱的人啊,不问因由,毫不犹豫地偏袒他。
前二十多年,从未有过一个人,能对他如此毫无理由地维护,推心置腹地信赖。
“你……”薛太医指着苏清欢,手指发抖,“当年,你……也是如此,所以才会落得那种下场。”
“您想说的是我生母吗?”苏清欢问。
薛太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都知道了?”
苏清欢低头:“隐有猜测,但是不敢肯定。我猜想,是我生母托孤给您,她也正是您心中念念不忘之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