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午间稍作休息,下午咱们就可以进城了。”
司徒夫人却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她之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好像都没有过如此轻松的时光。
她恋恋不舍地道:“到了京城,再见就不容易了。”
司徒清正不与朝臣权贵结交,她不能坏了他的规矩。
苏清欢自然也清楚,她笑着道:“我听说京中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大相国寺,每个月都有庙会……”
“对啊!”司徒夫人高兴了,“我怎么这么笨,咱们庙会还可以遇到。”
偶遇总不是结党营私吧。
苏清欢却在想,陆弃说不准出门,那她一个月出来一趟,戴着帷帽,应该可以……吧。
他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是否已经进宫面圣,又被怎么安排了。
京城郊外是一处一处的山庄,从外面看,青瓦白墙,花木环绕,低调中难掩奢华。
苏清欢猜想是京中权贵们休养的地方,问了世子果然是。
“我……表舅原来也有一处,听说还有温泉池子。”
苏清欢顿生向往。
“救命啊,救命!”一声女子尖锐的嘶喊声打断了苏清欢的畅想。
声音凄厉,濒死般绝望。
马车停了下来,苏清欢掀开帘子,发现马车前面跪着一个女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不断地磕着头,白皙的肩膀都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世子沉声道:“怎么回事?”
那女子浑身颤抖,牙关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不断地磕着头。
苏清欢四下看看,顺着方长信的目光往东南方向看去,发现那里有六七个富贵人家长随打扮模样的男人,正探头探脑往他们这一行人看来,似乎在观望。
“你不用害怕,”苏清欢声音尽量温柔地道,“我们很多人,没人能伤害你。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我们能不能帮你。白苏,找件斗篷去给这位姑娘披上。”
女子终于镇定了些许,抬起头来露出额头上的青紫,一边哭一边道:“奴家姓杭名丽君,家住南城根,爹娘开了一家麻油店。昨日奴家给爹娘送饭,半路就被人掳到这里来。那人,那人自称张阁老的外孙,对奴家意图不轨。奴家虽小门小户出身,却也知道羞耻,趁他不备逃了出来,躲了一夜,到底被他的人发现。仓皇逃窜,冲撞了贵人的马车。还望贵人出手相助,奴家感激不尽!”
苏清欢用眼神询问世子,这张阁老的外孙是谁啊!这么骄横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