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们心里怎么能安宁?是了,二爷这么晚了,却是要去哪里?”
金凤举咳了一声,笑道:“我想起有一件事要和你们****奶商量,所以去晚风轩一趟。”他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心血来潮,想念秋宁,所以夤夜前去,只不过他不说,这些婆子心里也是清楚得很,都在心里偷笑,一边又感叹,暗道那宁****奶也不过是蒲柳之姿,真不知她是凭什么样的狐媚子手段,就把我们爷给迷成了这样。
于是于大娘就带着婆子媳妇们告退,金凤举也自往晚风轩而去。他却不知道,这一幕全都落在远处绣楼上站在窗前的人的眼中。
“姑娘看什么呢?”冯珍珠的丫鬟紫鸢铺好了被褥,看见自家小姐在窗前出神,便走过去将窗子关上,一边笑道:“虽然是春日里,这时候也有些春寒,姑娘可当心着凉,不是玩笑的。”
“知道了,我自会注意。”冯珍珠走回桌前坐下,想了想又忍不住道:“紫鸢,我刚刚看见查夜的大娘们似乎是遇上了什么人,说了会子话后,大娘们就往东面出园子的方向去了,那人却是往西边走,你说这会是谁啊?竟有如此特权?这大半夜的,还可以在府里自由走动。”
紫鸢便笑道:“这还用问?有这样权力的,无非是老爷们和几位爷,现如今咱们大爷在江南,二老爷家的大爷也出门去了,只有小侯爷留在府中,姑娘又说是往西去,那必定是小侯爷要去晚风轩。说起来真真好笑,那宁****奶奴婢也见过两回的,姿色实在是平常得紧,也不知爷怎么就喜欢了她。”
冯珍珠看了关上的窗子一眼,叹气道:“俗语说,红颜薄命,那宁****奶长得平常一些倒还好。有小侯爷这样重情重义的人爱护她,岂不比我们姐妹萍寄无依要强得多了?”
紫鸢听她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再看自家姑娘虽然说着伤感的话,眉梢眼角却笼着一股春意,当下心中雪亮,便拿言语试探笑道:“姑娘也别这么想,如今既然落在侯府中,奴婢觉得老太太太太对姑娘们都很好,怕将来不替姑娘姐妹几个找个好人家呢?到那时岂不是终身有靠?”
冯珍珠摇头苦笑道:“好人家?要好人家有什么用?若是上天怜我,能让我找到一个像小侯爷般重情重义的人就好了,何况我们姐妹几个,是什么年纪?还以为自己是聘婷女儿吗?这好人家的婚姻,本就不该奢求的。”
她说完,似乎才醒悟自己不该在一个丫鬟面前这般轻浮,不由得羞红了脸,跺着脚道:“你这蹄子,转着圈儿诳了我说这些不知羞的话,看我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