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便红了眼圈儿,拉着江夫人的衣袖泪汪汪的道:“姑姑,你看表哥,他……昨儿那么大的风,倒是没阻拦他往那傅氏的房里跑,去也就罢了,今儿早上为什么又要领她们几个来给老祖宗请安?这不分明是在我脸上打了一巴掌吗?她是表哥的正妻,我这个平妻算什么?要往哪里放?偏偏老祖宗也糊涂了,不知怎的让那傅氏哄得滴溜溜转,处处都维护她,再这样下去,她便该登堂入室了,我……我还如何能在这府中立足啊?”
江夫人对这件事也颇为恼恨儿子,拍着江婉莹的手安抚道:“我的儿,你不用怕,万事有姑姑给你做主呢。如今我也看明白了,你表哥迟迟不肯休妻,如今更是往那晚风轩跑得勤,看来那狐媚子真是不知给他喝了什么迷魂汤,他是铁了心要抬举那傅氏了。我只问你,他们可有没有行过房?”
傅秋宁只是哭,让江夫人问得急了,才嗫嚅着道:“之前……之前问过表哥一次,表哥说看不上她,不曾同房,只是……只是这些日子,表哥去了多少次?便在那里过夜的时候,一个月也总有个五六天。所以我也没再问,怕问了生气。这不都是明摆着的吗?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没有行过房,表哥如何还会待她这样好?”
江夫人跌足叹道:“竟是我们棋错一着。若是他们尚未同房,那傅氏嫁进来将近七年,却仍是处子,她还有何颜面为**?不必凤举写休书,只要挑个他不在的日子,赶也可将她赶出去了。到时回到镇江王府,那些人哪里还能容她这被赶回娘家的女人活着,咱们倒可以绝了后患。偏偏……偏偏他们竟然行了夫妻之事,这……这下子想除掉那个女人,可不是难了?”
江婉莹哭着道:“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姑姑?你看表哥的意思,可不是打算让她搬进后院呢?我虽然已经定下了一个计策,只是这计策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奏效的,怎么也要等上几个月。只怕那时,她已经堂而皇之的入了后院,若是公爹回来,他最喜欢读书人的,又总说英雄不问出身,当日表哥对那两个孩子不闻不问,公爹就不怎么同意,如今再让他见到那两个孩子如此出息讨人喜欢,这……这岂不是更没办法赶她出去了?”
江夫人沉吟道:“你说的没错。只不过,眼下却要怎么才能将她赶走呢?你我毕竟是女人。这个家只要凤举在,还轮不到我们处置他的发妻啊。不然前几个月他就听我的话写休书了。何况如今两人看上去这样好,更是不可能让他休妻。不行,总要再想个主意,让凤举对她失望,婉莹,你素来是个有心计的,这时候且先不要慌乱,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