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紧那支桃花簪,霍然起身朝书房走了去。
而此时,书房内的沈文娜,正静静的坐在书桌前,默默的看着对面纱帘摇曳的窗外,一声不吭的。
“母亲……”
席夏夜几个脚步便来到了沈文娜的身旁,将手中的簪子递给她,“今年的这支簪子比去年的那支似乎更好看些……”
沈文娜偏过头看向席夏夜,许久,目光才淡然下移,看着她递在她跟前的簪子,吸了口气,缓缓的接了过来……
“都过去了,还送这些东西来有什么用?”
沈文娜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隐隐能听出几分酸涩的味道,“他永远都是这么自以为是……还以为我跟当初一样……”
“母亲,若是你当真放不下父亲,你们能不能……”
“谁说我放不下他?他就是吃定我放不下他是不是?他席幕山就吃定我沈文娜这辈子就非他不可吗?”
不等席夏夜说完,沈文娜脸色忽然绷紧起来,微微握紧手中的簪子,“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都因为他的背叛变成了一场荒诞的笑话,他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他吗?不可能!夏夜,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沈文娜忽然有些激动了起来,浑身一阵轻颤,清眸里也抑制不住的泛出些许隐忍的晶莹,心里沉寂了许久的伤疤又是被这么掀起,疼得让她有种痛苦的窒息感。
“我当初放弃一切,为了他甚至甘愿跟你外公断绝父女关系……爱得放纵不羁……果然到头来,还是需要为这场不羁的放逐付出惨重的代价……夏夜,我一直不愿意跟你说起母亲这些不堪的过往,就是希望你都不要知道这些不美好的事情……因为你不需要承担这些,我也不希望因为我的不幸,对你造成心里影响,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跟你父亲虽然已经离婚,但是我们仍然在乎你,一如从前,如此而已,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沈文娜忽然吸了口气,压制下心头即将宣泄而出的情绪,缓和了一下,才继续道,“我跟你父亲恐怕这辈子再也回不去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对我们都心存希翼,但是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岳翎思能从你手里抢走父亲,你就不能把父亲抢回来吗?凭什么她席心怡可以理所当然的霸占父亲的爱,霸占爷爷奶奶的喜欢,而我却什么也没有?”
席夏夜忽然有些控制不住的自嘲道,“你知不知道,每一次,每一次席心怡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我都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