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禄质问公仲子圭:“如此说来,你只想杀我和唐前辈两人了?”
公仲子圭笑一笑:“老夫没那么贪心——一人可也。”说着话伸手一指:“汝二人可即对战,胜者免死。”
唐莹实在憋不住了,不禁仰天大笑:“我们二人为何要对战,而不是联起手来,与你拼死一搏?你以为这种分化瓦解之策,对我们有用吗?”
公仲子圭指指身前还在往沙砾中沉陷的钟政:“即便你们二人联起手来,能保证在钟前辈陷没入沙中之前将老夫击败吗?反正总要死一个的,不是你们其中之一,便是钟前辈了,请抉择吧。”
海陵督恨声道:“倘若不是两人,而是我等齐上呢?”
公仲子圭摇摇头:“你们若是有把握,早就一起上了,不会徒逞口舌之利,希望老夫能够改变主意。不过么——你们也没有机会啦。”说着话双眉一轩,怒声道:“好好在外面呆着,若敢有所异动,老夫当即便取了钟前辈的性命!”随即大袖一扬,只听“刷”的一声,同时间数道身影消失,幻境中只剩下了他和张禄、唐莹三人——哦对了,还有一个生死不明的钟政……
三枚术法铃铛全都捏在公仲子圭手中,他又揣摩其上附着的术法几不下二十年,就算还不能发挥完全功效,基本上的功能也全都掌握了,想把谁摄入或者驱逐出假世界,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独孤恨等人就此被剔除出假世界之外,定睛一瞧,自己仍然身处公仲子圭隐居的那处山谷之内,周边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与从前并无二致。铃铛所生成的假世界跟哪儿呢?怎么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尤其被赶出来的这几位,包括海陵督和支离异,术法还完全没能入门,身上也没有带着“升遐会”所搜集的各种法宝——他们来的时候,就没想着要跟公仲子圭放对啊——那就更不得其门而入了。尤其公仲子圭还先放了话:“若敢有所异动,老夫当即便取了钟前辈的性命!”这几位就更加投鼠忌器。
支离异双手一摊:“如今怎么办?”海陵督恨声道:“都是你欺瞒我等,才招致如今的局面!”身为无人境,跟天垣大陆上完全可以横着走,即便前往南海,也无人敢于阻拦,多年来顺风顺水的历程,导致他对于突发状况的应对神经也早就迟钝了,除了斥责支离异外,根本想不出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来。
还是支离异长年在政治环境中打滚,多少有点儿急智,当即一指公仲桁:“问他。”
独孤恨朝公仲桁一瞪眼,公仲桁却不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