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虽然被罚闭门三月,可蒋老将军乃是两朝元老,身份超然,他若执意前来,倒也没人敢拦。
长乐侯白栋城,左相穆士鸿,右相纪恭明,一个不少,倒是威远侯抱病在家,没有来凑这个热闹。
朝臣齐聚之后,大理寺的官员也开始入场了。
作为这次的主审官员,穆冠卿当之无愧的占据了议政殿高台上的一个主位,仅次于帝后之位,凌文昊,凌云朗等在盛京城的皇子也都来了。
很快,伴随着太监的通传声,承帝,皇后入场了,同来的还有静贵妃。
这件事静贵妃乃是被害人,照理来说,是应该一道儿过来,可她并未站在皇后身侧,而是站在了皇上的另一边,甚至被皇上挽着手,相对于皇后跟承帝之间可以插进一人的距离,可谓是亲疏立现。
承帝来了,这审判自然就可以开始了。
没有想象中的刀光剑影,疑点重重,这次的案件虽然牵扯甚广,性质严重,声势也弄得浩大,但事实上,却是证据确凿,不管是人证物证,全都有目共睹,言之凿凿,穆冠卿审的完全没有难度。
或者说,这件事在蒋山被夺权的时候,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眼见跟之前的结果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蒋依依父女,穆冠卿眼底划过了一抹复杂的暗芒,冷然高声道,“蒋贵人,现在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蒋依依闻言,猛然抬起头来,掷地有声。
“我不认!本姑娘是给家里写信了,本姑娘是抱怨了,皇上看不上臣妾,臣妾也没想过要攀附皇恩,臣妾只是看不惯皇上冷落娘娘,反而宠信那些虚情假意的小人,臣妾为娘娘不忿,为自己不平,若是臣妾生为男儿,上场杀敌,未必不能一展抱负,可恨我是个女子,只能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蒋依依眼眶泛红,声声泣血,“臣妾只是不甘,所以才写信发泄,若是我真有心陷害贵妃,又怎么会这么轻易让别人抓住把柄呢?你们冤枉我就算了,居然还冤枉我的父亲!父亲忠君爱国,天地可鉴,他把我送入皇宫,也是为了让皇上看到他的忠心,为了西凌,我们父女两人都无怨无悔,奈何小人当道!静贵妃,你若想要我父亲的权柄,拿去便是,何苦利用自己的孩子,使出这等下作的手段,你不当人母,不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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