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跟他在一起,自是不会有事。
妘泆泊用理智强压下了酸涩和担忧,每日打理族中事务,一切看上去,与往日一般无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当午夜梦回,那抹纤细都会准时入梦,一刻都不曾离去。
直到穆颜姝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消息传来,妘泆泊急怒攻心,唇角渗血,他才意识到,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原来都是徒劳无功,穆颜姝早就打破了他的计算,颠覆了他的理智,成为了他的弱点,原来,她在他心里已经如此深刻了,想要剔除,都已经……来不及了。
当时,妘泆泊本想即刻前往湘南,奈何身体太过虚弱,各地又连降大雪,根本无法远行,最终也只能派手下人前去湘南查探。
只是,妘家祖宅安于四国交界,与湘南相距甚远。
哪怕是宝马加急,一刻不停,赶到湘南也需要数日之久,那个时候,穆颜姝已然是被找到了,承帝即令班师回朝的圣旨都下来了。
妘泆泊收到飞鸽传讯,便赶回了盛京城,如林秋实所知,昨日刚到。
因为自己的逃避,穆颜姝身陷险境之时,他没有帮上一丝一毫,妘泆泊自觉心中有愧,他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可面对着穆颜姝,他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对,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了对不起三个字。
穆颜姝自是不知道妘世子这番心路历程,听了他的解释,不以为意的温声道,“妘世子着实严重了,妘世子于我虽既是友人,又是病患,但无需为我的安危负责,事实上,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出了意外,耽误了为你施针,不过妘世子大可放心,我自有手段,绝不会耽误世子的病情。”
“不,这不重要!”
妘泆泊摇了摇头,当即否定道,“我之所以要单独跟你说话,并不是为了我的病情。”
“那是为什么?”
穆颜姝直来直往的说出了心中所想,“如果我猜的不错,天字一号房应该是妘世子帮忙订下的吧,难道妘世子不是为了病情,才与我单独叙话吗?”
“自然不是,其实我……”
妘泆泊闻言,几乎要将自己的心意脱口而出。
可转念一想,穆颜姝现下这般,明显不识情滋味,若是他贸然表白,只会被拒绝,倒不如以朋友的身份徐徐图之……
这么想着,妘泆泊的理智渐渐回笼。
片刻的停顿之后,他温柔轻笑,“其实我只是想见见你,跟你单独说说话,确认你没事,这样我才会真正安心。”
穆颜姝眸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