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的公司,农民不听我们的话,听谁的话?”
“就这么简单?”贺明哲心中怒吼:要是都这么简单,谁做不到啊!凭什么就你嘉谷独树一帜?你这三言两语的,敷衍谁呢?
他觉得齐政这“软绵绵”的答案,让他辩驳的期待都降低了不少。
但齐政半点与他争辩的心思都没有:“听着是简单,但百闻不如一见,你何不自己观察呢?”
眼瞅着一脸淡定的齐政,贺明哲在心里“哼”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嘉谷肯定在前面安排好了一切。
虽然他们的考察没有提前通知,但部委有时候漏的像筛子似的,他毫不怀疑嘉谷能提前收到风声。
谁还没点人脉呢?
贺明哲还想说什么,张司长却摆摆手,率先向前走了。
贺明哲缀着张司长和齐政,并看着齐政懒洋洋的背影,心里默念道:我一定会找出破绽的。
入冬的中原大地,麦田绿意渐浓。在嘉谷系一个合作社的麦地里,远远地看见几位社员正在察看小麦长势。
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这些社员们一个个年纪都不小了——看上去起码五六十岁了吧。
包括张司长在内,既感到惊讶又不是那么惊讶。
不惊讶的地方在于,五六十岁的农民依然耕田种地,在农村是很常见的。
虽然自2009年各地农村实施《新型农村养老保险制度》以来,年满60周岁的农民就开始每月领取了养老金,理论上,这标志着农民在达到60周岁时,就要退出农村劳动力的序列了。
但现实是,农村老人每月领取的养老金,即使在农村消费低的状态下,也不足以实现有效的养老,只能当作养老生活的有益补充,根本无法像城镇职工一样实现颐养天年式的养老。只要还有一定的劳动能力,他们就会咬牙坚持,自己能赚一点是一点。
而惊讶的地方在于,农业公司一般追求“劳动力节约型”的生产方式,农业雇工以辅助性劳动为主,主要从事大型机械无法完成或现代农业技术无法完全克服的操作环节。别说老人了,就是壮年,也可能会因为素质不能满足需要而被拒绝。
嘉谷系合作社这算什么操作?是作秀呢?还是作秀呢?
这一刻,哪怕是张司长,也觉得嘉谷是提前做了准备。
齐政依然淡定的一比。
贺明哲眼珠子一转,拉着一位称作赵老汉的老社员:“大爷,您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