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从美国进口农产品供应国内的巨大风险,齐政还知道后面会因为两国的贸易战,美国的农产品将被列入反制清单,但不妨碍嘉谷进入美国市场的决心。
毕竟,用美国的农产品与其他国家贸易,或者在美国的市场赚钱,也是挺香的。反之,如果在美国完全没有声量,只在其余市场“找补”,对于任何一家跨国企业来说,都会是困难模式。
“而且,美国的大型医药公司,在我国也是有铁杆支持者的,他们能影响本国政策不用说,影响他国政策也是常有的。”公关部的张泽宏也说出了另一重担忧。
这是医药公司与其他公司最大的不同。
医药公司出售的是必需品,对于需要的人来说,他们的药是必须要买的。很多时候,甚至是不可替代的。而患者只要对他的药不可或缺的,就很难拒绝为他说话。
“完全放弃美国市场,是下下之选。”王昱业脑子里各种念头转得飞快,缓缓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们完全退出美国,那在其他国家呢?强悍的医药公司又不是只有美国才有。”
说得夸张点,全球的医药资本势力之强,绝不在军工、石油、金融等顶级资本之下,某种程度上,甚至犹有过之。
美国的军工和石油资本为了自身的利益,能不断挑起中东的混战,从两伊战争到海湾战争,再到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实在没有理由也能用洗衣粉来伪装化学武器……难不成利润能与军工媲美的医药资本,会在国内做一窝安静的美男子?
开玩笑!
所有的大型医药公司,在各国受到的各类指控从来没停止过,但这些公司依然我行我素。某种程度上,全世界的大型医药公司都是一个尿性。
他们有能力游说政府,主导产业政策制定,让公共政策变成公司政策;他们有能力资助研究,并让大学科研院所这些公众机构成为其传声筒;他们有能力影响甚至控制媒体,主导社会舆论……
嘉谷可以拒绝一家两家的合作,可以拒绝三家四家的合作,但是无法拒绝所有医药公司的合作,而且,也没必要拒绝合作。
王昱业这样分析着,思路也越来越清晰:“换一种思路来考虑,这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一个机会。”
“我们在海外的扩张,收购大型资产成本或将居高不下,但收购零散小型资产又存在整合难度高的难题。而且,我国的大型企业想要进入欧美市场,往往会面临较大的政治阻力。”
“但如果我们能在‘高能生长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