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贾管事真的不是逆贼余党啊!”
仁寿宫内,建昌候的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
“去年出事,原先的管事怕事,侯爷就准了他回乡。这姓贾的杀才是府里一直办事跑腿的,之前侯府大事都没安排他经手啊,绝不可能是余党!”
张太后只是把佛珠拈动得手颤抖。
“这杀才是钱财迷了心眼,竟然以为能一跑了之,没三日就被顺天府缉拿回来了。谁知他畏罪,竟又说都是侯爷逼他的,还污蔑侯爷在府中咒骂陛下。太后娘娘,您得救救侯爷啊!”
张太后眼泪都下来了。
她哆嗦地问道:“延龄到底骂过没有?”
建昌候夫人连连摇头:“绝对没有!”
然后小心地看了看四周。
“你先回去吧。”
建昌候夫人欲言又止,却只能告辞离开。
张太后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去乾清宫请皇后来一下,就说是正旦节外命妇觐见的事。”
此刻皇宫之外,徐蕃头皮发麻。
“谁说漏了嘴?”他气得不行,“人是按建昌候府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悄悄逮到的,那个孙铭被赔了一百九十两银子的消息又是怎么漏出去的?”
“……大人,兴许是那孙铭自己显摆的,兴许是宛平县的衙役,还兴许是建昌候府的下人。小的们可一句嘴都没多。”
徐蕃信他们个鬼!
短短数日之内,京城这么多百姓跑出来状告寿宁侯、建昌侯两兄弟,这些都还只是小事。
那个贪婪成性又脑子过度灵活的贾管事到了府衙一顿胡咧咧,说什么张氏兄弟常常在府中咒骂甚至有巫蛊之事,还非说是戴罪立功。
他只是从侯府捞了些油水,这等小事算个屁的罪,他要立什么功?
徐蕃屏退了听到那番话的左右后,他才说道:田知县明明已经收了银子却反口栽赃,孙铭当场说可以卖却又反悔,这必是陛下安排的,要寻了个由头办了他们兄弟俩。
他劝徐蕃当这个出头人“秉公执法”,必然参策有望。
徐蕃反手就把他送到了刑部大牢。
现在短短数日之内那么多京城百姓冒出来状告寿宁侯、建昌侯,宛平、大兴及顺天府治下其他诸县的知县天天脸都是白的。
徐蕃也不由得直打嘀咕,不管府衙的差役有没有说漏嘴,这背后似乎真的有一只手。
他拿不准主意了,径直上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