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请——。”方到殿外,田荣地侧身虚手,将田横让在了前面。
这一幕发生,田横颇有些措手不及。心念电闪之下,对田荣深深一躬:“二哥,先请——”
有道是礼多人不怪,面对兼并三齐之地,变得越发深不可测的田荣,田横心头发虚。
不得已之下,只好变得更加恭敬,姿态更显谦卑。
他清楚田荣早已今非昔比,作为齐地的无冕之王,再也不是那个故齐的丞相。外齐地七十二城,田荣拥有绝对的权势。
那怕是作为亲弟,田横也不敢嚣张。毕竟他在即墨,亲手杀了田市。
……
田荣摇了摇头,拍了拍田横的肩头,大笑一声:“既然如此,为兄先行一步,二弟速来。”
闻言,田横一时愣怔又立即恍然,也是深深一躬:“小弟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自不会跟丢于博阳王宫之中。”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一恭一倨,走进了正殿之中。田荣在大殿上站定,一摆手,道:“入座。”说着,田荣抬手一指右手大案,待田横入座,其淡然一笑,“今日此地只有你我兄弟,不必拘礼。
“唯!”看到这一幕的田横心头大热,当即深深一躬,方才从容入座。
田荣提起酒壶倒满眼前的酒盅,推到田横眼前笑了笑,道:“二弟舟车劳顿,千里奔波劳累,却是苦了。”
“你我兄弟之间,不必赘述虚礼。”说罢,田荣举起酒盅,道:“干——”
“干——!”端起酒盅,对着田荣一举,一饮而尽。
满饮一盅之后,田荣淡然一笑:“三弟有经纬之才,更熟悉齐地山川。今齐地无主,外有西楚霸王项羽随时提兵杀来,正在艰危之时,三弟可有良策?”
田横极是机敏,一看田荣的神色,心知局势紧张,已让田荣焦急万分,恐怕已耐不得长篇大论。
一想到这里,田横站起身来肃然一躬开门见山,道:“二哥,此时齐地最危急的有三点。一,齐地无主,民心不能凝聚,军心不能成势。”
“二,二哥突然爆起发难,济北王田安南逃楚国,齐王田都被杀于王城之上,胶东王自决于大殿之中,此际正是齐地动荡不安之时!
“其三,济北,齐,胶东,以至于齐地一分为三。此乃西楚霸王制齐之策,三国皆灭,必然会触怒项羽。”田横默然良久,便将心头想法一一道出。
“三弟,以你之见,目下我等该当如何?”田荣闻言大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