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不屑和傲气,就仿佛我从来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不值得他正视一样。龚元海想了一会,让我有话快说。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说道:“几年前,有个女人在舞厅里接近我,趁着我醉酒,给我注射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说到这里,我停住不说了,我在观察龚元海的表情。唐佳还在这的时候,龚元海听到那个女人的消息,表情丝毫未变,可谓处变不惊,但是这个时候,龚元海却满脸的嘲讽,并且一点都不惊讶于我说的。
我和龚元海对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龚元海突然站起来,走到我的床沿边上,他没有说话,只是对我做了一个动作。龚元海把自己的右手袖子挽了起来,左手的手指抵在了右手的手臂关节处,做了一个打针的动作。
这个动作,瞬间刺激到了我,我咬着牙,一气之下,胸口又疼了起来。龚元海的这个动作,绝对是挑衅和嘲讽。染上毒瘾的那段日子,是我从出生到现在,过的最为堕落的日子,我无法忍受别人拿这件事挑衅和嘲讽我。
记得那段时间,我时常深夜徘徊在街头,我下定决心不再碰这东西,可是这种东西的诱惑力,有的时候绝对不是靠人的毅力可以战胜的。我一次又一次迷失在街头小巷里,那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偷偷注射后的快感。那种感觉,让我迷离,可是每一次迷失之后,我都恨不得将自己杀了。
可是,我不能死,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经常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麻木不仁地走在京市灯火辉煌的街头。我看着别人打架,看着别人呼救,也看着别人跳楼,看着恋人分手、家人分离。
一切丑陋的,可悲的事情,全都在那段时间被我看了个遍,我开始觉得这个世界,除了丑陋,没有任何美好,而最最丑陋的,就是我自己。甚至有一段时间,我过的比街头的流浪汉和乞丐还要落魄,我的身体越来越差,精神越来越萎靡,时常痛苦的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如果不是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改变了我离开警校后的一生,我可能现在已经成为众多白骨堆里的一具无名骨。从那个夜晚之后,我彻底戒掉了毒瘾,那个过程,比身上的肉被一块一块割下来还要难受,我不愿意再回想那个夜晚之后发生的一切,可是,我又不得不去想起,因为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和那个夜晚遇到的人有关系。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有提过,所以没有人知道。我知道,我绝对不能说,因为一旦我说出来,天就翻了。一瞬间,我的眼睛发起了热,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