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拿了地上的钱,心里想着有了钱就能找大夫给母亲看伤了,她又一个个的去敲门,可见她一个头破血流的小女孩,似乎都意识到对方是被寻仇了,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年间,都摆摆手说晚上不出诊,让她白天再去。
等林墨婉再次神情恍惚,跌跌撞撞的回到小巷时,母亲的身上已经被落下的雪薄薄的盖了一层,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扫去母亲身上的雪,每扫一下,雪就红几分,她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母亲的血。
可纵使等她把雪扫完,母亲的身体还是很凉,比雪花都要凉,她瞪着眼睛,瞳孔涣散,已经僵硬了。
她趴在母亲早已凉透的身体上,止不住的颤抖哭泣,一遍遍低声说着:“阿娘,婉婉不要糖葫芦了,只要阿娘和弟弟,婉婉知道错了,婉婉好痛,好害怕。”
但没有温度,也没有回应……
那一夜,她的母亲没了,她期待已久的弟弟也没了。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些人又折返了回来,她被拽住胳膊,从地上领起来,恍惚间听见有人说着:“我就说还有个小的吧。”
……
寂静的深夜。
巨大又那么真实的恐惧,让林墨婉猛的在翡青院的床上惊醒,她死死的握紧双手,满头大汗,剧烈的呼吸以及惊恐环视的眼神让她一度无法分清楚如今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直到她喘着粗气,听着耳边传来温柔又熟悉的呼唤声:“姑娘,姑娘?”林墨婉才缓缓的回过神,她有些迟疑的转头,苍白的脸色吓得一旁的玉枝都不由自主的为之一哽。
她担忧的握着林墨婉的手,自己的手已经被林墨婉捏的泛白了,却没有要抽出来的意思,只是满眼心疼:“姑娘又梦魇了。”
林墨婉喘着气,似乎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她勉强支起身子,玉枝赶忙将软枕垫在她身后,她只觉身体像是被压在巨石下,乏力的很。
喜欢外室娇软,作成奸臣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