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谎说自己肚子痛,知道内情的杨帅帅替他打了个圆场:“他那是心火旺,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几人纷纷回了自己的床,许久,楚少颖才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擤了一把鼻涕,回到桌子前,研磨,润笔,在纸上写出了苏东坡的那首《蝶恋花》: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来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这首词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情,写完后,楚少颖觉得这首词在用一种别样的笔法嘲笑自己,于是他把这首词撕得稀烂。
在很大程度上,佟小蝶是他前进道路上的一根顶梁柱,是他精神上的支柱,此刻这根支柱彻底地倾斜倒塌了。
这使得他对明天恍惚起来,自己仿佛是一台缺油的机器,再也无法运转,更重要的是,佟小蝶的班级和他所在的班级仅一墙之隔,他要怎么去面对佟小蝶呢。
或许,上天早已安排好了每个人的一生,只等待着无知的人们来上演。
就像那首歌里唱的:谁导演这场,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
这一夜,楚少颖彻底失眠,自己的爱情还没有开花结果就枯萎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啊,楚少颖从内到外整个地被摧毁了,整个人的内涵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张皮还象征性地说明了他是一个人。
哭,已经没有泪水了,他心里的泪早已经流干了,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心是在滴血啊。
一滴,两滴,三滴……
“啊……”楚少颖在心中的平原里大声呼喊着,回声充斥了五脏六腑,飘来荡去,一下下凌迟着自己的血肉之躯。这种感觉回荡了许久,一开始的那种痛都被麻木了,此刻,就算把楚少颖五马分尸,楚少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早晨醒来时,楚少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痛,照了一下镜子,双眼又红又肿,令人疼惜。
到水房里洗脸之时,楚少颖没有用热水洗脸,他接了一盆凉水,把脸没在水中。冷,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
他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把脸移出了脸盆,然后用毛巾擦了擦脸,迷糊的神经清醒得有些过分。
洗好了脸,楚少颖夹着几本书去了食堂,在去食堂的路上,他竟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