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可是他蹦得越厉害,身体下陷得也越厉害,到后来,沼泽淹没了他的下半身,他再也没能力挣扎,而后,被迅速淹没。
“哗啦啦!”所有的臆想的感受,都被一捧冷水浇醒,楚少颖用冷水抹了抹脸,冷像一根又一根针扎在了他的脸上,形成了尖锐而广泛的痛。
楚少颖太难受了,他觉得自己已是一个接近爆炸点的气球,如果再不去“出出气”,自己很可能会爆炸。楚少颖来到操场上,吃了兴奋剂一样,围着操场快速跑了两圈。这两圈,他耗尽了身体的最后一分力气。跑完之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背后热汗直流。
在这种超极限运动下来,所有的悲伤都是屁,只有身体的吃不消是真实的。等歇好以后,楚少颖冲回宿舍,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悲伤像一个被人发现了的小偷,很快灰溜溜地逃之夭夭了。
楚少颖深深地吸了一口早上的冷空气,压在心底,仿佛冻结成了冰,怎么也融化不了了。
楚少颖带着那封信回了班里,坐在座位上,向窗外看了看,外面朔风凛凛,一看就让人哆嗦,几株老梅开得正艳,仿佛嘲笑自己的怯懦。
他朝佟小蝶的座位上看了看,她还没有来,楚少颖心中有一点点失落,夹在书里的信像一块吸铁石,自己的金属心怎么也逃不出它的吸引,并且时时刻刻都牵挂着它。
“早啊。”不知什么时候,白小琪脱掉了手套和帽子,坐在了楚少颖的旁边。
“早!”楚少颖习惯性地回答了一个字。
“你最近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白小琪面上有担忧的神色。
“没。”楚少颖用这个字敷衍白小琪。
“还说没。”白小琪指着他,“你看你,眼睛都红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什么。说吧,遇到了什么伤心事,看本大班长能不能为你排忧解难。”
“你能别问了吗,我都这样了,你越问我只会越伤心。”楚少颖眨了眨发酸的眼睛,一脸的委屈。
“耶!”白小琪吐了吐舌头,莫名的神情僵在了脸上,“不说算了。”
说完,二人很有默契,都掏出书来温习功课,看了一会儿书,教室里零星来了些人。楚少颖又用眼角余光瞥了瞥佟小蝶,可是她却迟迟不肯来。直到上课的前一分钟,楚少颖才看到佟小蝶迈进了教室的门槛。看来只有等到下课才能把信给她了。
楚少颖等了一节课,这节课他基本没怎么听,还好,老师讲的都是学过的知识,其中的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