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把他爸爸叫过来我们重新谈谈。”语文老师有些烦了,事不关己地道:“这事不是昨天就谈好了吗,你还要做什么?”爸爸道:“昨天他只看到他儿子的伤,却没有看到我儿子的伤,算公平吗?”语文老师看了看楚少颖,微微惊讶地道:“楚少颖,你受伤了?我看看!”楚少颖把头伸过去,语文老师用手拨了拨他的头发,只见头上偌大一条口子,口子旁边鲜血凝结,尚未结成疤。语文老师立马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爸爸道:“这还得了,赶快送医院去,不快点儿治疗,伤到了脑子,会影响智商的。”说着,语文老师拨了120,半个小时后,一辆救护车停在了操场上。楚少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抬上了救护车,一路颠簸着到了小镇里,送进了小镇的医院。看着大家都关注着自己,楚少颖还以为头上的伤是多么严重的伤,他开始怀疑能不能治好,会不会痛,会不会残疾,甚至会不会死亡。他躺在病床上,对着在旁边陪护的爸爸道:“爸,我头上的伤是不是很难治,能治得好吗?”爸爸“切”了两声,呵斥道:“说什么胡话,不过是个小伤口而已。”楚少颖回想之前的一幕幕,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恐惧,这恐惧像一直在一个巨大的深渊往下掉,却触不到底,越往下掉风声越大,最后大得穿透了自己的身体,搞得自己尸骸无存。过了好久,一个医生走了进来,道;“谁是楚少颖的家属?”“我是!”爸爸道。医生没表情地道:“楚少颖的脑袋要缝针,我们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到底要不要打麻醉剂。不打的话,我们怕他一个小孩子受不了;打的话,可能会伤害到神经,留下后遗症。你们商量一下,半个小时后给我们答案。”说完医生走了出去。楚少颖听到了医生的话,顿时心里乱得有如烈火焚烧,焦急难耐,膨胀的空气仿佛要把身体撑爆。爸爸五指叉开,插进头发里,半天不说话。那种针在皮肉间往来穿插的痛苦在楚少颖的脑袋里循环往复了许多遍,那种痛蔓延到全身,让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不寒而栗,随着一遍一遍地感受,非但没有麻木他的神经,反而那一遍甚于一遍的疼痛使得他毛骨悚然。楚少颖觉得他脑子里有一团氤氲的有毒烟雾,一点一点污染着他的神经,直到把脑子搞得乌烟瘴气一团糟,只剩下了那刻骨铭心的未知的痛在身体里穿梭,脑袋成了一片痛的汪洋。爸爸正要说话,楚少颖就咬了咬下嘴唇,低沉着声音道:“爸,我不打麻醉剂。”“那种痛你受得了吗?”爸爸看着他,疑色满脸。楚少颖皱了皱眉,吞吞吐吐道:“我……我……怕,但……但……是……我更怕留下后遗症。”爸爸摸了摸他的脸颊,露出勉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