淙淙流水声中,男人的叹息声,让流水声和谷间的风声,全都寂静了下来。
那一袭紫衣,在夜色的晕染下,仿佛也成了墨色。
唯独那一双紫色的眸,即便是夜月,在其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眼前的山壁,是佛宗的讲经的山壁。
每日讲经时,山壁上就会出现经文的字迹。
到了夜间,山壁在月色下,犹如一面镜子,光洁如新。
紫堂宿凝视着山壁,半晌不语。
“佛子,今日讲经之事,你似乎欠一个解释。”
夜色之下,不知从何处,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紫堂宿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不想讲。”
三个字,冰冷冷,硬碰硬,没有半点婉转的余地。
这就是典型的紫堂宿式的回答。
那个苍老的声音明显一滞,再也没有响起过。
紫堂宿心情不好,这个时候,不宜和他多说话。
一手养大紫堂宿的那一位,自然是知道的。
与其自讨没趣,不如就由着他的性子来好了。
横竖,影响佛子的那一人,已经消失了。
消失于天地之间,消失的不能再消失了。
从今天往后,佛子依旧还是那个佛宗的佛子。
身后那个声音的消失,对于紫堂宿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他依旧聚精会神,望着那一片光洁的山壁。
仿佛山壁上,有什么东西将其吸引住了。
可是山壁上,又确实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从入夜到深夜,直至凌晨,清音谷内的风声和水声都已经疲乏了,陷入一片沉寂中……
紫堂宿的身子才微微动了动。
以身化太虚……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可是当这一切发生时,他依旧是难以自持。
该死的宿命,为何一次次让她承受难以承受之痛。
“主子。”
一个心虚的声音,自紫堂宿身上传了出来。
紫堂宿的衣袖里,探出了个尖尖的脑袋来。
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寂灭塔瑟缩了半天,才敢出现在紫堂宿的眼皮子底下。
“小主子……”
寂灭塔还未说完。
腾地,一团火焰凭空生出。
那一团火焰,将寂灭塔吞没了。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