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李修言不说起关山口一事倒还好,但是他如今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那隔在两人面前的那一层薄薄的纸也被撕破了。那夜在关山口,陈相元可谓是损失惨重,极其信赖的阴奴与左先生对阵,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因此手中的几位极有实力的武道修行者也是胆小,开始出工不出力,碰到紧急之事,比自己跑得还快,甚至有几次至于危难之地,若不是自己小心谨慎,那今日都不会出现在这处地方。在宁州城树敌太多,总是活得提心吊胆。
既然李修言将那事捅了出来,陈相元倒也并不避讳的说道:“有些人,能够逃得过一时,可逃不过一世。左先生如今深受重伤,你们李老太爷也是时日无多,不少宁州李家的后人可是暗中偷偷联系我,已经将你们的族产都准备卖给我。你这个宁州李家的族长看起来威严也仅仅是如此吧。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趁着咱们两家还未撕开面子,你低个头,在宁州城我必然会留下你们的位置,否则,你看看这局势,你们能够撑到何时呢?”
陈相元说得情真意切,但是李修言的几位随从可是听得咬牙切齿,这等小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相信。
先前陈相元看中一个城中的店铺的位置,想要买下来做酒楼,只是那是别人的祖上传下来的家产,不愿意进行买卖。哪知陈相元答应此人,说酒楼算他三成的股份,这才同意搬迁,后来等到酒楼盖起来之时生意火爆,陈相元自然是不会再想分别人一杯羹。
万般无奈之下,这人将事情闹上了州堂,还到处贴着纸张喊冤。可惜州堂之上皆是宁州陈家之人,捕候等人也不会惹这件事情。倒是陈相元暗中请武道江湖的悍匪,将这一家老小全部解决,在离着宁州城不远的城外一处耕地之中,有几具尸体发着恶臭。后来看到陈相元抬着厚重的棺材将他们几人厚重。宁州城的百姓还以为陈相元是有情有义,他们不知道这些密事,反倒是对于陈相元的事情,只要银钱开得到位,也不会有什么纠葛。久而久之,宁州城的百姓都愿意与宁州陈家做生意,至于是亏是赚,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不过李修言等人可是在背后看得清清楚楚,陈相元的手法十分老练,颇有他师傅的几分的味道。只是如今李修言只是出来拿些货物,并不想与他产生多大的瓜葛,不然等到回到家中,州堂的那些捕候必定要上来询问一番。
李修言听到陈相元的话,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接过随从递过来的水囊,拔开了盖子小小的饮了一口。随后听着周围有些知了的声音传来,侧着耳朵听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