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宁州城,其实暗流涌动。
前几日陈相元带人抄了宁州李家的大成赌档,这可是李家的手中最为值钱的一个赌档,说它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只是不知道宁州李家究竟为何,竟然一点声都没有。
听说李修言被确认为下一任家主之后,他的那些叔伯都在暗中勾结陈相元,只要李老太爷断气,就被带着外人抢夺李修言的家产。只是如今最为依仗的左先生卧病不起,看着也是时日无多,宁州李家的地产一点点被陈相元蚕食,就算是庙堂之上知晓,却是置身于世外,庙堂上的那些老爷们,一点可不比陈相元干净,暗地里面拿了不少的黑钱,因此想要看着宁州李家衰败,从而分得一些财物,只是宁州李老太爷虽说老态龙钟,但是还有一口气在,那么陈相元便是不敢造次。
此时的宁州李府,有一股肃杀的气息传来,宁州李太爷此刻躺在榆木床上,旁边坐着李修言及管家,而在桌上之上摆着一个印章,被黄色的丝绸盖住,露出若隐若现的角出来。
管家正在低着头,告诉李老太爷这今日发生的事情:“这方才修言去大成赌档,未曾想竟然被人撵了出来,先前的那些兄弟在田大头的带领下,全部反了水,而且据说这几日赌客在大成赌档赌钱,还免费赠送十两银钱的赌本,一时间全城的赌客全部涌到了大成赌坊。只是我无论如何想不到,这打开大成赌档之人,竟然是修言的叔伯,这毕竟是自己家的产业,怎么能够容忍别人染指呢?若不是碍着你的面子,我早就将他们家法伺候了。”黄管家此刻一脸的怒气,实在是对于李老太爷的几位儿子实在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李修言倒是沉得住气,并未因为大成赌坊被人抢去而气急败坏,反倒是有一些沉着冷静,此刻的他坐在李老太爷的旁边说道:“我从大成赌档出来之时,恰巧碰见了陈相元,见到我之后,径直的骑着高头大马冲了过来,若不是有黄管家在此,恐怕那马蹄就要落在我的身上了。咱们宁州李家家大业大,自然被人觊觎。但是如今庙堂之上对陈相元的行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四大家族中的沈家、楚家又和陈相元勾结在一起,对于我们实在是不力。咱们外门的几个亲戚听说已经在路上遭遇不测,若是长久下去,陈相言肯定会提着刀杀上门。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宁州李家的后辈只要给他们一些时间,未尝不能封侯拜相。只是这个形势,我们似乎不能再等下去了。就连厨房的那些厨子都开始明着面偷饭菜,开始打量自己的后事,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内部必定土崩瓦解。”